禽鹰雪梅等三人在夜色中急急的朝东北方向跃马飞驰,恨不能一步赶到汉军阵前传递消息,然而这一代的草原并不是一马平川,而是沟壑纵横。三人在禽鹰雪梅的引导下七绕八拐的跑了已经有了两个时辰,才接近了遬濮部落。
远远的几个人并没有看见有打仗的迹象,禽鹰雪梅问:“是不是还没有到达这里”
一个斥候说:“按速度应该差不多到了,也有可能天一黑就宿营了,我们绕过遬濮部落往东再走走看”
一行人悄悄绕过继续往东走,没走多远借着月光他们就发现地上有倒毙的战马及死去的匈奴兵。几个人全部站在那里发愣,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汉军已经和遬濮部落打过仗了?再看那些死尸,除了削首无头的,剩下的几乎每具尸体上都插着五六支利箭。战马的尸体上更是有十几只甚至二十几只利箭,其凄惨之状令人不寒而栗,看的禽鹰雪梅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这只汉军是一只什么样的部队啊,其首领又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啊。一个斥候跳下马,摸了摸尸体说:“已经凉了,估计至少两个时辰以上了,看看有没有活的抓起来问问”
几个人下马四处寻找着,不一会都是失望而归,一个活的没有不说,连一具汉朝兵士的尸体也没发现。这样的战场只能说明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匈奴的遬濮部落属于完败,没有任何像样的抵抗就尸横遍野了,而汉军却毫发无损!只是他们难道又往西开拔了?跑了一天路,打了一仗也不停留歇息?也不睡觉?居然还继续行军?禽鹰雪梅觉着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样的军队她还没有见过,简直就是天神哪! 禽鹰雪梅正在那胡思乱想着就听一个斥候说:“我们赶紧往西追吧,晚了他们又不知道跑多远了”。于是他们上了战马也不绕路了直着穿过了遬濮部落往西追下来,又跑了两个时辰的路,天快亮了时被汉军放哨的军士发现,他们才算追到了汉军。
两个斥候带着禽鹰雪梅来见霍去病。霍去病直接躺在只铺了一块毛毡的草地上正在呼呼大睡,他的头还带着头盔,脸上蒙着一块布,身上盖了一件皮披风,两个护卫在旁边守卫着。护卫看见他们过来连忙摆手,那意思是别过来,一个斥候走进了低声说:“我们有情况汇报”
护卫也低声说:“等会吧,骠骑将军刚睡着,还没有半个时辰呢”
斥候把护卫拉到远一点的地方问:“与遬濮部落交战的结果如何?”
护卫轻蔑的说:“不堪一击。两军一交战几次箭雨射过去,他们就剩下了一半人了,余下的一个方阵冲过去就完了,小侯爷又从侧翼直扑中军擒杀遬濮王,这个遬濮王见势不妙掉头就跑,要不是跑得快和他的亲兵拼死相救,遬濮王兴许早就变成俘虏了”
“他们人多吗?”
“有五六千吧”
“什么人在此喋喋不休”霍去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见说话就问。
护卫急忙走过去说:“侯爷,禽鹰飞他们的部落来人了,说有情况汇报”。
“太好了”霍去病猛的坐了起来,脸上的布也脱落了下来。禽鹰雪梅看见了一张年轻而又成熟的脸,这张脸略显疲惫但是却充满了张力而又棱角分明,那不怒自威的神态令人过目不忘。禽鹰雪梅心里不由的动了一下。霍去病打了一个哈欠并且用手扣在嘴上打了几个哇哇,禽鹰雪梅不由的笑出了声,心想多大了还打哇哇!霍去病听见笑声连忙抬头,他这才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匈奴人打扮样的女子站在旁边,霍去病一着急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用双手在脸上干搓了几下然后转过身走回来,这时的霍去病又回归了将军的本色。他问斥候:“这个女子就是禽黎部落来送信的?”
禽鹰雪梅不等斥候回答就说道:“将军,我是禽黎部落禽鹰飞的妹妹禽鹰雪梅,给将军行礼了”。说着行了一个匈奴的见面礼,
霍去病连忙说:“不用姑娘,你说说情况吧”
“遵命”禽鹰雪梅说:“我父王和哥哥连夜去了骊靳部落和番和部落,劝说他们不要和汉军为敌,估计没有任何问题。这两个部落先前都是大月氏的部落因为不愿出走才归顺了匈奴,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愿意成为大汉朝的子民。”
霍去病问:“沿此路西行还有几个部落”
“必须经过的有五个,还有两个可以绕过去”
“那这五个部落的情况如何?”
“刚才讲的骊靳部落和番和部落还有我们部落,另外还有两个部落鸾鸟部落和显美部落平常和我们来往不多,他们应该是听命于休屠王的”
“休屠王在何处?”
“他前天带着一万兵马和王子擎着祭天金人去了焉支山西边与浑邪王汇合,然后举行祭天大礼,这个月是匈奴祭祀天地的日子”
“去了焉支山西边祭天?”霍去病思忖着又问:“那两个可以绕过的部落是什么情况?”
禽鹰雪梅道:“是卢侯部落和折兰部落。这两个部落在我们部落的东南方,他们和休屠王一起统治着河西东部,属于休屠王的骨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