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酒菜全部上了桌,山岭村人喝酒有个习惯,就是喝酒的第一杯酒都会敬给他们最尊重的人,本来言默在村中的信誉就很好,如今收了老虎,平了虎患,更是人们心慕中的英雄,第一碗当然是他的。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跟土匪似有些相似之处,但土匪又怎不是多数穷苦之人没了生计而被迫为之的,坏事干成了习惯在他们眼里也不算是坏事了。
“来,我首先敬亲家一碗,兄弟我不胜酒力,但这碗我一定得敬,虎患多月,政府无能,百姓受难,而当今倭寇横行,国之将亡,匹夫窝于山野,不能戍马,报效国家,惭愧,惭愧。” 说话的是村里唯一识书达理之人,陈友田,他便是兰子的亲生父亲,青年时外出读书,可后来只带回一还在襁褓中的女孩,回村后情绪低落,又不认得打猎,种田,便担起了教书识字的重任,也是村里人极敬重之人。
“好,亲家忧国忧民,令人敬佩,来,干了。”言默举碗一饮而尽。
说实话村里除了陈友田和言默,多数人还真不知道倭寇是谁,现在国家怎么样了,因为国在他们心里或许有这个概念,但必竟政府距离他们太远,也关心不到这偏僻的山野小村。所以也没多少人去关心政府,国家大事,只想把能过的日子过的更好点便知足了。
“友田,你说的什么倭寇是什么人啊,国家都换了好几个了吧,先是大清国留辫子,现在是国民政府剪了辫子,难道现在又换了,要剃光头不成。”问话的是一老者,村里人都叫平爷,花白胡子,七十多了,耳不聋眼不花,身体还非常硬朗。
他的话惹的大伙一阵大笑,言默也笑了。
“管他奶奶什么国呢,跟咱们远着呢?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