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父亲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她有父亲担心,可自己呢?他父亲还好吗。
叶云捏拳,眼中光芒亮起,明知前方是死地,他也要闯,为人子,当孝先。
“不要,我就不回去,今天不是那楚家祭祖大典吗?要不我们去那玩玩。”
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事,纲手一下跳起来,她可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这次如果回去,少说一月都出不了门了,趁现在还自由,得好好耍耍,她将心思盯上了楚家祭祖大典上。
刚好叶云也在,可以让他去喝死那老酒鬼,看他下次还敢见自己就躲,当她是瘟神啊?
意见不谋而合,叶云正要去楚家,不过他不想带着纲手,此去必起血腥,纲手到时是帮自己还是不帮呢,她的态度可是牵扯极大。
白郡王他没有见过,不知道对方什么品行,所以这件事,他想自己了结。
“喝酒,喝酒,走,酒起。”
也不待叶云回应,她当先走出酒楼往楚家方向去,有人眼尖发现了她,大呼她要去楚家干什么,今天可是人家祭祖大典啊。
纲手在郡中,不仅仅是酒神,同样也是瘟神,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捉弄过,像什么祖宅被烧,后院起火,青楼爆炸,她一样没少干过,简直是到哪,哪鸡飞狗跳。
今天她去楚家,莫非要闹上一番,这一消息飞快传出,原本并无多少人关心的祭典,突然人朝人涌,楚家人见人气这么高,心里别提有多自豪了。
不过当得知纲手也要来的时候,他们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那位姑奶奶不是在前晚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而且还是直奔自己家门,这是要玩他祖宗啊。
更气人的是,有人去请示白郡王,结果守城卫兵称白大王闭关,万事不得扰,郡王不出,白天郡还有人能压制那丫头吗?
叶云摇摇头,只能跟上,有些事避免不了,只希望等会血别溅她身上才好,当然,她要发飙帮自己,那就更好了。
楚家,他来了。
清早,楚家府前挂满白色灯笼,守门石狮上也系起白凌,这是祭典不可缺少的东西,喜挂红,丧挂白,是自古流传不变的风俗。
“老酒王,老酒王,本郡举来了,快出来迎接。”
纲手倒不把自己当外人,他一来,就要老酒王亲自出来迎接她,也不看看今天是楚家什么日子,她在大条神经,也不能今天来闹啊。
“郡举,今天是我楚家祭祖大典,你择日再来可好?”
楚家二大爷不得不出面,纵然他很不想接触这位瘟神,但大哥和老祖都在祖地请祖宗牌位,这里只有他主持着,他不出面,还有谁能出面。
纲手一见是这怂货,瞬间没了兴趣,挥挥手,扬言让老酒王亲自出来才行。
也算楚家倒霉,纲手知道自己即将失去自由,在这之前,她想玩次大的,而楚家,就这么幸运的摊事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原因,不知道会不会顺便用这些挂好的白凌,集体上吊。
“还不滚?想明天起来,床边多条蛇吗?”
对这楚家二大爷,纲手十分不喜,也没少捉弄过他,明明长得这么丑,还娶五十几房小妾,也不怕遭雷劈。
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那种思想极为保守的传统女人,在他眼中,娶五十几房的男人,简直烂到透顶,要不是父亲阻止,一年前,那场大火中,他已经死了。
楚家被她烧过,这不是什么秘密,原因非常简单,就是楚家老二娶了个十七岁小妾,比她都要小,这不老佛爷撒尿,欠揍吗?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在白天郡中,纲手就是道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要是敢反抗,轻了,你就准备她的疯狂报复吧,重了,你就准备全家死翘翘吧,郡王可不是在那当摆饰的。
有这样一位父亲撑腰,谁敢跟她玩?还好她只是爱胡闹了一点,至今都没有伤过人性命,当然,自杀的那些不算,谁叫那些人心理承受能力差了点。
楚家老二眼皮狂跳,自打一年前起,他就对这位小郡举非常感冒,如果不是怕对方发火,他真想随便找个人来顶替他,免得等会受折磨。
尼玛,没天理啊,自己好不容易当回家,却遇上这破事,他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那我带你去祖地,你别闹,行不?“
楚家二老爷终于妥协,他是真招架不住这位小姑奶奶了,万一对方一发飙,在一把火烧了这里,那可要哭死亲娘了。
一群人暗自好笑,楚家也算倒霉,祭祖这天迎来这尊瘟神,今天要有趣喽。
“切,就你家那破祖地,本姑奶奶才不去呢,我就在这里等,让你家老头赶紧出来。”
刚在神秘矿洞受了刺激,在想她见那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是存心找刺激吗,这次她学乖了,声称在这等就行了。
这可把我们二大老感动得快哭了,早知这样,他早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