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的眸色不变，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她承认一点，无论是长亭，抑或是温暖，都对他与长凛的事情不太了解。

但，那又如何呢？

至少，他们的目的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好。

她缓缓垂下眼帘，苍白而冰冷的容颜，有那么一瞬间，阴狠一片。

“恨吗？”

充斥着寒意的声音就这么落在墨今晨的耳边，那是极致的冰冷，即便是墨今晨，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她的声音很轻，明明已经带着足够的冰冷，却似乎隐藏了更多让人心惊的情绪。

她的问题，直击人心，让墨今晨那颗本就受伤痛苦的心瞬间破了一道口子。

墨今晨静静的站在她眼前，一双眼睛，格外复杂的看着眼前作少年装扮的女子。

她，似乎站在浓雾身后，让人怎么也看不清，也不会看懂。

墨今晨甚至在怀疑，她真的是女子吗？

为何那双眼神，似乎已经看穿世事，也看穿了生死，所以，变得淡漠而无情。

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子，苍白的唇微微翕动，“恨！”

一双眼睛，充斥着极致的恨。

他自然是恨的。

他最崇敬的将军，那个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被人残害至此，而他，被人抓住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因为被下药而不敌，最后被扔在恶狼谷中。

尸骨无存。

这让他如何不恨……

长亭抿着苍白的唇，一双冰冷平静的瞳眸底下，波澜微动。

二哥哥，你安息吧。

跟父皇母后，哥哥一起，在天上看着长亭，将孤云寒一伙人拖进地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