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腔正气,声调高扬,唱:“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她看了闺女,想:“别怨我,有时候,做点有意义的事,肯定会有些妨碍。”然后她却冲他,眉宇间的一股力量,让他有点紧张。
他退了半步,说:“抽烟。”
他的手不是递烟的姿势,而是要东西的姿势。
“我就张着手,你掌管着财政大权,我买衣服,我买戏票,我要钱。”他想。
他又闪了闺女一道知会的目光。
他的意思,“咱父女俩统一战线,对她?绝不商量!”
圆圆憋住笑,她明白爸的意思,说:“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她看着爸,想:“妈不容易,爸,你就别变着法的对付妈了。”
她又给妈一个微笑。明白着支持的意思。
他见情况不妙,想:“莫非?母女战线已形成?可闺女刚才还站在他一边,甚至还有求于他,莫非变卦了?”他没时间细想,只得赶紧唱。
他,唱:“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他看了着她,又看了看闺女。
他想:“还是瓦解她们的统一战线,逐个击破,比较好。”
她看了看他,唱:“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她看了他,想:“别拿自己当人物,这家我说了算。你是孙猴子,能逃过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圆圆,唱:“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
她对着爸,毫不客气地一撇嘴,这一撇嘴内容多了,有对爸的警告,“别对妈不好。”有对妈的支持。“我可不单是爸的小棉袄?虽然他拿你当作手心里的宝。”
她,唱:“他到底姓蒋,还是姓汪?”
她想:“闺女,到底站在哪边呢?是站在她爸这边,还是站在我这边,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我是她妈!”
他,唱:“我待要旁敲侧击,把他防。”
他看了着她,又看了看闺女,眉头一皱。想:“我到底要防谁呢?防她?防闺女?”
他突然看到钟表,急着说:“别唱了,做饭!”
一家人开始忙活。
“做饭!”
“做饭!”
“做饭!”
三人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赵妈!吃了呗!”她拿着手机,回了句。“正做!”
“给我做着,出差正好路过,今晚想住在家里!”她回了声:“那我给你铺床去。”
对方挂了电话。
“圆圆!你温姐要来!你们做饭,我去给她铺床,今晚她在家里过夜。”说着她走到次卧,忙着拾掇。
她96年来经贸大学从教,温佳馨是她97年资助的第一个学生,也是她资助学生的开始,转眼二十多年了。
她忙活着。
……
温佳馨来了,她拉着皮箱,显得很轻松。
只不过上楼却让她费了力气,等到了门口,她喘得不成样子。
一开门,圆圆跑出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姐!”她回了声∶“圆圆好!妹!”她把皮箱拉到里面。
“赵妈!”
“高爸!”
她像很久未归的游子,声腔里尽是激动和兴奋。
“来了!佳馨!”
“佳馨!来了!”
夫妻俩热情欢迎。
她放下皮箱,“赵妈!太想您了!”紧地抱住了她。
“那我去端菜了!先洗把脸!佳馨!”他紧着往厨房赶。
“人家,都亲热地那样?自己在一旁,岂不,有点小尴尬。”他想。
“出差时间紧,挤了时间,这才忙着赶过来。”她仍然抱着,见她的头上多了几许银白的头发,她心疼地说∶“才半年没见,您的银发又添了那么多?”
她放开佳馨轻松地说∶“都五十的人了!哪有不添白头发的?”
“皱纹多了那么多?该抹点护肤品,都快成老太太了!我的赵妈!”她看着她的脸说。
“抹了,几天一袋,好用的很!”她拿了盒老包装的万紫千红霜。
“现在还有这东西?”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拿着万紫千红霜的她。
“从张家口老家捎来的,家里人都用。”她放下万紫千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