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不凡睁开眼一看,被他打的居然还真就是个身穿褂衫的算命老先生,此时他的一只眼睛都被打青了,模样好不凄惨。
天啊!舒不凡瞬间就把鬼的事给抛脑后了,他现在只担心对方是个瓷货,自己银行卡里那仅剩的两万块钱不够赔的。
“对……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您是……”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算命先生捂着一只眼,脸色十分难看,刚想再说什么可随即脸色又缓和下来,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白胡子,高深莫测地说道:“老朽一早便知自己今日必有血光之灾,此乃天意,小友不必介怀。”
舒不凡倒宁愿被对方狠骂一通,被揍还这么好脾气反而有点吓人,“老先生,要不我带您去医院看看啊?”
“无妨无妨,老朽此劫已过,小友不必忧心,倒是……”老先生突然沉声说:“倒是我观小友印堂发黑,面带晦气,肩上两火飘摇不定,恐易遭邪祟纠缠。”
舒不凡现在正处于病急乱投医的状态,治病的路是走不通了,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后,他就像揪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两眼立马就发光了,“大师!您有办法救我吗?我已经快被它们逼疯了!”
大师一脸普度众生的慈悲表情,“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办法肯定是有的,不过……”
“不过什么?”
大师略有些为难地说:“俗话说人走阳关道,鬼过奈河桥,这路归路,桥归桥的,有些关系它是需要疏通的。”话落,大师就给了舒不凡一个“你懂的”的表情,然后冲他搓了搓手指。
舒不凡这21年也不是白活的,马上就明白了大师的意思,“我懂我懂!需要什么大师您尽管开口,绝不会让您白辛苦的。”
“诶~”大师推脱着说:“相识即是缘,老朽与小友一见如故,怎能收小友的钱?那都是帮小友打通关系用的,老朽得一望年之交,足矣,嚯哈哈哈……”
舒不凡急不可待地说:“那不凡就谢过大师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我都需要做些什么?”
大师详细地问明舒不凡的情况,然后一顿跟他神交待,并约好下次的见面地点,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后两人就散了。
待舒不凡离开后,一个十七、八的少年走到大师身边,望着舒不凡的背影说:“外公,你啥时候连开坛做法都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傻啊?”大师踢了少年一脚,“开坛做法本来就是骗人的事,随便弄弄不就行了,反正这世上又没鬼!”
少年轻啧一声,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对了,外公。你以前不是说,给人算命的时候,开始要多听少说,试探出对方所求了再下套吗?可这次怎么一开始就咬定他被邪祟缠身了?”
大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以前教你的东西,你都就饭吃了吗?没看见他那被疯狗追似的跑法?而且还连鞋都没穿,这已经不是跑了,这是玩命逃啊!”
少年一脸的懵逼。
大师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病去医院,有事找警察,往寺庙里疯跑,不是撞邪难道是来礼佛的吗?蠢货!赶紧去准备,晚上咱得好好烩烩这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