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庄璟睿立马给夏末和沈煜使了个眼神，这俩鬼直接“光明正大”地穿过警戒线，从警察眼皮子底下进入了案发现场去看尸体了。

片刻后，两人又一起走出来，一个个表情都跟吃了屎一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沈煜不等庄璟睿问，事实上庄璟睿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问，沈煜就阴着个脸不问自答地说：“屋内并无血迹，尸体却是失血殆尽而死，看尸体脖子上的伤痕，疑似是被僵尸咬的。”

“僵尸！！”舒不凡飙出了他的史上最高音，“世上真有这东西吗？”

随着他的一声喊，空气刹时间就凝固了似的，所有人都沉默着将目光齐刷刷地朝舒不凡看过来，搞得他无比尴尬。

庄璟睿他们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目光就不用说了，就连南医生都自动远离舒不凡几步，一副假装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甚至还反过来跟大伙一起盯着他。

舒不凡只能尬笑着说：“我恐怖片看多了，大家别介意，对不住了，抱歉，抱歉。”

村民们虽然啥都没说，全都不当回事似的把这事带过去了，可第二天一早舒不凡起来跟庄璟睿在村里一逛才发现，村民们家家门外不是挂大蒜就是撒江米、还有挂八卦镜、桃木剑、贴黄符的，甚至有一家的门上居然还吊了个黑驴蹄子！

“我靠！装备够齐全的啊！”舒不凡问庄璟睿：“这些东西能防僵尸吗？话说回来，昨天没法问，这世上真的有僵尸吗？我可从没在正经新闻里看见过。”

庄璟睿反问：“难道你看见过关于鬼的正经报道？”

舒不凡一想也是，没报道过不能代表没有啊，鬼这个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能看见的，想当初他还不是就算看见了也不相信，硬是觉得自己得了精神病吗？

再说了，科学没证明不代表真的不存在，或许只是现在的科学还没发达到能发现鬼的程度而已。

“哎，为啥偏偏我能看见啊？”舒不凡气闷地说：“真不想见鬼，太可怕了！”

庄璟睿依旧答非所问：“如果明明就是真实存在的，应该是看不见才更可怕吧？”

舒不凡怔了两秒，随后一脸豁然开朗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能看见至少我能躲得开啊，涨见识了。高人就是高人，见解独到！璟睿你真厉害！”

“少拍马屁！”庄璟睿说：“以后不懂的都去问沈煜，像你刚才那种解释起来很麻烦的问题，能不问尽量别问我，懒得答。更别去问夏末，你现在扛不住她的揍。”

“……哦。”

以评估心理健康情况为由，庄璟睿和舒不凡开始对八荒村村民进行调查，主要就是从他们的口中打听一些情报，看有没有关于离奇猝死事件的线索。

舒不凡注意到，庄璟睿的询问有意无意的都会指向之前他和小鱼碰到的女鬼，似乎想在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但根据村民们的回答，除了最近这些起死亡，他们村近几年并未发生过不正常死亡事件，所以调查了一天也没什么进展。

舒不凡现在有点后悔了，如果他当时仔细看下那女鬼的长相，而不是只记住她那张血盆大口，说不定现在就能抓住她，然后收工回家睡安稳觉了。

小鱼对女鬼知道的也并不比舒不凡多，她只是听其他鬼说近来有一个很厉害的女鬼到处抓小鬼吃，小鱼遇到舒不凡之前，刚刚看到自己的朋友被女鬼吃掉，她吓得逃掉，半路没了气力又化回小鱼，结果就被掉下车的舒不凡给救了。

直到此时，舒不凡才突然想起件事，脱口问小鱼：“你是传说中的妖精吗？”

小鱼傻了两秒，随后一脸惊恐地反问：“这世上真的有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