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舒不凡逃似地说：“我……我去看看南医生。”

舒不凡刚走到南珏身边，南珏就抬起头看向他，脸色煞白，眼神略有点木讷，好像正在生大病的样子，“不凡，她……她死了。”

舒不凡不咸不淡地说：“这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嘛。”

“她身上的伤……”南珏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看着王春花的尸体，艰难又有点激动地开口：“她身上的伤都是死后伤，没有一点生活反应，可明明这些伤里就有刚才造成的，为……”

“南医生，南珏！”

舒不凡扳着他的肩膀，强行让他面对自己，南珏终于冷静了一点点。

舒不凡继续道：“这世上总有些事是现代科学还没法解释的，但这不代表它不存在，你只是看到了……，看到了极少数的一种奇观而已，感叹感叹就好，没必要深究，让它过去吧！出了这个村，你以后的生活依旧是平静的，不要理它们就好。”

一边说着，舒不凡一边扶起蹲在地上的南珏，并转头问庄璟睿，“她咋办？这么可怜一小姑娘，总不能让她铺尸荒野吧？”

“报警。”

“哦。”舒不凡拿起他的报废手机，还没等划拉就忽地停住了，倒不是他想起自己手机坏了的事，而是一脸惊恐地说：“不行！刚才我跟她肉搏了那么长时间，她身上还沾着我的血，到处都是我的DNA，警察会以为是我杀了她的！”

庄璟睿还没开口，他身后的湖中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不一会儿，一个被防水布包裹着的东西就浮上水面，光看它那形状，舒不凡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哼～这倒是个好东西。”说完，庄璟睿就拿出手机开始一顿划拉，舒不凡很想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但又很打怵靠近他，犹豫来犹豫去还是错过了看的时机。

等划拉完手机，庄璟睿便拔通了报警电话，在舒不凡还没反应过来时，电话就已经挂了。

舒不凡后知后觉地怒道：“我擦！你丫想害死我啊？这事你让我跟警察怎么说？”

“实话实说。”

“我呸！”舒不凡脸都气白了，“我跟他们说自己和僵尸打了一架，血是死后才沾上的，他们会信吗？是个人都不给信吧？”

“你对警察的能力是有多不信任啊？”庄璟睿事不关己地说：“放心，你顶多就是个损害遗体的罪，判不了几年的。”

“几……几年？！”舒不凡差点心脏病发，虽然他没有心脏病。

“对了！”庄璟睿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还好你有精神病，估计连监狱都不用进，这算不算个好消息？”

“我好你……”看着庄璟睿突然凌厉的眼神，舒不凡硬是把后面的“玛”字给咽了回去，突然心累地说：“那你记得让孟女王来警察局捞我，精神病就精神病吧，总比进监狱要好，反正这半年来，我在别人眼里早已经被精神病了，其实也没差了。”

南珏插刀道：“我不会傻到帮你证明你真的跟僵尸打了一架，这会影响我的事业，但我可以帮你做精神鉴定，出具证明书证明你有精神病，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进监狱的。”

舒不凡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那我真是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