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美玉专卖店的货架子又旧又脏，商品摆放的也十分凌乱，应该不能叫摆放，更像是随便堆上去的，总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屋内并不狭小，但光线却非常不好，就像废旧仓库似的，透着一种沉年却没有丝毫年代底蕴的破败感，跟舒不凡心里想像的玉石店的感觉差到天上去了。

“哟～这不是沈先生吗？真是稀客啊。”一个极具韵味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让舒不凡瞬间有种穿越到旧上海的错觉，“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说话间，一位长相倒是没有多出众，但身材却凹凸有致，气质还略带点风尘味儿的中年女人款款走来。

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支精致而细长的烟斗，随意地吸上一口，便吐出一口妖娆的烟圈，为她更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舒不凡长这么大还没见哪个女人抽烟能抽出这种境界来，别的女人抽烟都给人一种堕落和不良的感觉，可眼前这女人却抽出了风华绝代的倾城之姿，有那么一瞬间，舒不凡觉得她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人真的很奇怪，论长相，眼前这个女人在舒不凡眼里顶多就是中等的颜值，可结合她的身材、气质和举止后，舒不凡已经认定她绝对是仅次于孟女王的天朝第二美，单论女人味的话甚至还在孟女王之上，简直美翻了！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居然在和沈煜说话，她能看见鬼啊！

“六姐真会说笑，见到您该是我的荣幸才是。”沈煜笑出了庄璟睿式的商用表情，“不知我要的货您备好了吗？”

“灵探社要的东西，我这个做小本生意的可不敢怠慢。”说着，六姐将抽尽的烟袋锅倒空，看了眼舒不凡，用烟袋锅一挑舒不凡的下巴，饶有兴致地问：“这就是这次要训的新人？”

被天朝第二美撩，舒不凡心里可美着呢，但表面上还是小娇羞地客气了一下，往沈煜的身后躲了躲。

你玛！老子好清纯，哈哈！听说熟女都好这一口，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被美女相中呢？

六姐妖娆一笑，用烟杆轻敲了下舒不凡的头，“小鬼头，等你长大点，姐姐再陪你玩玩。”

舒不凡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这回是真心想往沈煜身后藏了。

沈煜笑着一推眼镜，恭维道：“他叫舒不凡，的确是新人，六姐真是好眼力。”

“少来！”六姐转身冲里面黑暗处吩咐道，“小七，带他们去取货。”

黑暗中飘出一白发少年，他恭敬地对舒不凡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又不发一言。

沈煜似乎很习惯小七的态度，二话不说就带舒不凡跟着小七进了后堂。

小七驾轻就熟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货物里取出了一个小布袋，然后递给了舒不凡，在接袋子的时候，舒不凡不小心碰到了小七的手，冰冷且触感怪异。

那种感觉就像是逆风时的触感，你能明显感觉到风的质感和流动，甚至是它的形状，但那种触感似是而非，并不是实物的触感，却实实在在的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这种感觉舒不凡非常熟悉，是灵魂的触感，他不是人！

舒不凡突然想起庄璟睿的话，“并不是所有的鬼都像鬼，也不是所有鬼魂状态的鬼都能被一眼看穿，有时候不触摸一下，你就不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