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经习得了一身武功,在江湖中可以保护自己。”
“那你说说什么是江湖。”
江父说话总是一针见血,什么是江湖,这江臣还真没想过,在他眼里,四处流浪做个侠客就算是江湖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江父目光扫着儿子,看着儿子微微低下的头,有些失望。
“三日后江家要向朝廷上交兵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没等江臣回话就拂袖而去。
余下之人皆是一愣,竟是这样的结果。
这是要江臣独当一面啊,往年都是江父入宫的,沈非很认可江父的做法,江臣还需历练一番。
江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父亲这是要让他继承家业的前奏,这些事情都交由他打理,这是要把他绑在江家啊。
江母准备对儿子说些什么,江臣摆手,表示他什么也不想听。
一顿饭不欢而散。
夜晚凉风习习,自南宁国连续大雨后,这也是少见的有月亮的夜晚,青砖绿瓦上一少年在独自喝闷酒。
江臣仰身躺着,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醉意熏熏,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眼睛却是未睁着,意识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他就晕了过去。
江父将毯子盖到了儿子身上,把倾斜的碗放平。
转身离去……
翌日。
“谁给我盖的毯子……?”江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把身上的毯子掀开,一阵寒意侵袭而来。
这估计是母亲送来的。
“真冷啊……”
他下意识抱紧了胳膊,天还没有大亮,他急忙起身从房梁上跳了下去,这要是被他爹发现了,少不了一顿毒打啊。
他偷偷摸摸地向自己的屋子走,步子放的很轻,这件事他也算是各中高手了,熟能生巧,其它事不行,爬墙逃跑他还是在行的。
眼睛自觉的看向江父的屋子。
还亮着灯!
他想起这些年爹的操劳,鼻子微酸,他是不孝,可转念一想还是认为有梦想的人就没有错,人必须要有追求。
沿着墙壁悄悄潜进了自己的房间。
亮灯房间的窗子慢慢合上。
江臣一个人又趴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只能说两个字“舒坦”。
在外半个月,他有十四天是想家的,但不敢回来,因为他一无所成。
一路上见到过很多灾民,他无能为力,在自家的铺子给人家寻了粮食,一堆人就开始得寸进尺,每日围在铺子外面,毁了不少生意,他这一路上也开始躲躲藏藏。
也不知自己的老爹为什么会突发善心,每日开起了粥棚,他才成功脱了身,免了那些人没完没了的纠缠。
江家这么大的家族没有继承人,他也很为难,如果他没有办法拯救苍生的话,那他就继承家产,做一个阔少爷。
思绪如麻乱飞,到底该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