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萧琇莹凝声问道,心里到也不是没有了猜测,只是隐隐有几分了然,“难道?”她有几分不确定的看着柳妈妈,“二嫂在老太爷和老夫人面前告的状?”
“是!”柳妈妈欲作答,只闻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传来,二人皆抬头看去,是郑嬷嬷。
这几日,郑嬷嬷偶感风寒,鲜少出门,如今出现在萧琇莹的房间了,应当是好了。萧琇莹见郑嬷嬷进来,请她坐下,也不废话,直接的问道,“嬷嬷知道了?”
“奴婢在病中都听见二夫人喧闹的手段。”郑嬷嬷微微咳嗽一声,“奴婢前来是为了两件事情,一来,您才进张家不久,根基浅薄,与三爷的关系并不见多好。与婆母,妯娌之间,只是面上情分而已。若是此事没有宋公子回护,二夫人将您出门私会外男的事情弄得整个张府人尽皆知,即便您没有作什么,您的名声也毁了,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素来就告知您,大夫人和二夫人积怨已深,何况大老爷和三老爷都是嫡出,大夫人对您也多有照拂之意,二夫人自然就以为您是偏向大夫人的,如今发生了这件事情,您与王氏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了!”
“您的意思是,让我与大嫂多亲近?”萧琇莹皱眉问道。
“是也不是!”郑嬷嬷摇摇头,“听闻大夫人嫁进张家生下大公子后,便从老夫人手里接过掌家之权,如今大公子已有八岁,可见其根基之深,即便是王氏汲汲营营,若是没有大夫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向不管后宅事情的老太爷是如何出现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的!县主是王爷养大的,对于后宅阴私一向是一知半解。只是从今以后,您想要安稳的日子,怕是难了!”
萧琇莹默然,“我果然是笨得很,若是嫂嫂在,她一定看的明白!”
“世子妃不同于县主,生于世家大族谢家,谢家又疼惜女儿,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对着后宅之事,自然是精通,不然,以谢家的门楣便是太子妃都坐得住,何况区区世子妃。故而,世子在太后面前请旨赐婚,而非皇上!”郑嬷嬷看了还呆呆的萧琇莹一眼,言简意赅的说道,她是知道萧琇莹一贯听不明白那些隐含的深意,只能挑明了说,“县主也莫要气馁,您自来天生便比他们多了一份优势,那就是您的身份,便是老夫人也不敢随意指摘你的不是!”
萧琇莹这后知后觉到,为何张家的人待她都客客气气,原以为是张家家风如此,现在想来,是怕是畏惧于她!想到这里,萧琇莹心里有些难受,因为张廉也是如此疏离客气!
“县主,有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柳妈妈是知道她一贯的心思,“面上维持着,总比毫无人情味的好!”
“柳妈妈说的是,县主,接下来便是奴婢说的第二件事情。”郑嬷嬷郑重的点头说道,“虽然是县主,但是你是南楚唯一成年的县主,在太后面前一向有脸面。县主以为大夫人为何处处维护您,却不敢将您当作对付二夫人的靶子!您是名副其实的宗室女,是朱门大户里金尊玉贵的人儿,天长日久,张家也好,秦家也罢,总是有事情求到您面前的。而您若是不想搀和进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事情中去,那么最好摆正您的态度,但是只一样,您记着这今后的张家可是大夫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