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走了吧!外面天又冷,路也滑的!不安全。”李凌越还是劝说着。
“没事!这都十几天了,雪也都快化没了,没事!”李芳穿戴齐整,边箍着围巾说道。
“可冰也不少,还是别出去了,十五之后再出去也行啊。”
李芳抬头看看天,“大太阳的,不冷。还有啊!现在外面一定有很多鞭炮纸筒,趁十五之前能捡不少。若是再过几天,就没了。况且十五之后,妈妈不也要去你们学校工作吗?到那时哪有时间!”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回屋去吧。外面冷,丫丫还趴窗上看呢!”李芳挥挥手逗弄了一下趴窗户向外张望的丫丫,然后拍拍凌越的头。
就推三轮车出门,骑着走了。
前几天李凌越就一直不赞同大冷天的外出拾荒,关键是下雪后还没化利索,路上有结冰。
滑,不安全。
但是李芳不听,执意要今天出去,因为正月十三,人们一定会又一次打扫院子,干干净净的迎接元宵节的到来。
过年放鞭炮的纸筒一定会扔的很多。
想来今天出去后一定会收获颇丰。
可若是等过了十五,指不定就没了。
还是穷闹得。
上午,一切很平静,像往常一样,李凌越写作,逗娃。
中午,李芳没有回来。
李凌越把李芳早已包好的羊肉白菜饺子煮了十八个,和丫丫连汤都吃了个精光。
下午四点半左右,血染过似的红云布满天空,笼罩西方。
丫丫慢慢的也烦躁了起来,开始了吵闹,“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妈妈的身边。
“妈妈等会就回来,等会就回来!”李凌越抱着丫丫,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以往这般,丫丫都会慢慢的停止吵闹。
可今天这个办法不管用,反而变吵闹为哭闹,并有加重的趋势,竟然抽噎、喘气的脸色发青。
“不哭,不哭!”
“丫丫可乖了,不哭,要是哭就不漂亮了啊!”
“丫丫你看,哥哥给你跳舞!”说着凌越跪在炕上,扭动着身体,以期望能吸引丫丫的注意力。
但还是不管用,丫丫依旧自顾的哭着。
“丫丫,哥哥给你唱歌!”
“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两了只了耳了朵了竖了起了来,爱了……”
“丫丫,哥哥给你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跟小和尚,老和尚坐着给小和尚讲故事,讲什么呢?讲……”
哭了有将近二十分钟,丫丫才慢慢抽噎着停了下来。
小手、小脚都冰凉的厉害。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趴靠在凌越的怀里,间或有小鼻涕泡从小鼻孔里面吹了出来,小嘴还一张一合的偶尔抽噎一下。
李凌越低头亲亲丫丫的满是汗的脑门。
“怎么突然就哭的厉害呢?”
“还有这么晚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李凌越抬头看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夜幕,有些担心的想着。
慢慢把丫丫放下来,盖好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