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爷儿俩玩起了踩高跷,玩起了荡秋千。
可是颜边兆觉得同爸爸玩不起劲,因为游戏的时候他总是主角,总是赢家。
没有竞争力,他的兴致也就不太高。
“爸,我还是想跟妹妹玩!”颜边兆对他爸说。
“喜喜,来陪你哥玩,待会儿我做个陀螺给你。”颜永农把儿子的话当圣旨。
“我不要,我宁愿跟小狗玩也不跟他玩。”喜喜很傲地说。
“只要你陪你哥玩了,赶明儿我上街的时候买花衣服给你呢!”
“我不要。”喜喜毫不动心。
“好唦,放电影的时候我带你哥去,想我带你去不”颜永农又说。
“我让妈带我去。”喜喜说。
“以后你再也不要荡我做的秋千。”
“不荡就不荡。”
“你这个犟头女,在老子面前玩狠,有狠莫吃老子的饭!”
“饭又不是你一个人做的,我妈也做了,我吃她的。”喜喜的话呛得颜永农没口水咽。
“那么那账桌上的零食是我从外面买回来的,你看都不要看。我还要去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回来,到时羡死你。”颜永农说。
“我才不羡呢,怕吃了那东西下颔生个肉记吊着?”喜喜一句顶一句。
末了还喜喜拿眼睛对着颜边兆重重强调:“我就不跟你玩,偏不跟你玩,永远不跟你玩了!”
颜边兆听了喜喜的话急坏了,跳脚打手大哭起来,瘌犟惹发了,往地上一滚,撒赖放泼起来。
颜永农实有蛮恼火,可是他怪错了都不怪儿子,只是迁怒于喜喜。
要不是喜喜跑得快颜永农真要赶上前打她几下。
这时的颜永农的见识同喜喜一般,他立刻要为颜边兆争一口气,让喜喜为刚才的言行追悔莫及。
颜永农来到宿房里,宿房里靠窗户放了一张长帐桌,上面瓷坛、洋铁盒之类盛器摆了两溜儿。
瓷坛里装有炒熟的花生、豆子、薯片、玉米花等自做的土特产。洋铁盒装有从外面买来的麻花、馓子、饼干、糖果等稀鲜货。
这些是他弄给儿子吃的,他规定这桌上的东西两个小孩子没经他允许不得随便动。实质上他这个规定只规到喜喜,因为他明一回暗一回偷偷地拿给他儿子吃。
颜永农一样抓了一把零食把衣兜、裤兜涨得鼓起来。出来时当着喜喜的面拍了拍衣兜对颜边兆说:“今天我们就不靠那寡鸡蛋打汤喝。死了强盗还怕无贼种?她不跟你玩总有人跟你玩唦。走,我带你出去玩。我要找一大伙玩伴陪你玩,还把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分给他们吃。只要他们陪你玩得开心,我还要买更多好吃的给他们吃。”
“找哪个玩呢?”颜边兆问。
“来,上马,到了就知道。”颜永农背起颜边兆得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