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抬掌便向着六照攻去,六照提剑便迎了上去,只是雷君厉掌还未攻至六照身前,便已被雨师挡下。
雷君的眼神渐冷,声音也冷了下来,他道:“你要保她。”
雨师点头道:“我尚有话问她,所以她不能死。”
雷君冷然道:“我若偏要杀她呢?”
雨师正色道:“唯有一战。”
雷君大笑数声道:“好。”
话音刚落,雷君已然出掌攻至雨师身前,速度之快的竟是令人难以察觉,雨师身形急速后退堪堪避开了雷君这一掌,然而雷君厉掌再提,一掌接着一掌若奔雷之势,有雷霆之威。纵然强如雨师也是不愿轻易接雷君厉掌,唯以水柔之态化解雷君掌中刚劲,是以雷君掌势虽厉,却一时也难占上风。
另一边的六照仙子虽不知雨师为何会替她挡下雷君,但这样一来倒好,省却她许多力气,她转而看向血魔子等人。只见他们将帝子千临团团围住,帝子艰难的支撑起身体望着六照,他咳了几声道:“千临可曾的罪过仙子?”
六照笑道:“没有。”
帝子千临道:“那仙子又为何突下杀手?”
六照高昂着下巴道:“看你不爽。”
六照还未说完,只见帝子猛地一跃而起,炎痕刀自掌中化出,挥刀便是攻向六照,原来他方才受伤是假,身在帝王家的他早就深知身边的人可信不可尽信,他与这六照仙子不过才相处一时半会,对她底细一概不知,怎会轻易便相信于她。假装受伤不过是为探得六照出手的动机,现下既然没有探出,那也没必要了,敢偷袭伤他,便要有死的觉悟。
帝子千临掌中炎痕刀刚猛霸烈,每一刀都有裂地之势,崩山之威。反观六照仙子掌中剑招若风舞竹海连绵不绝,不仅将帝子千临的刀招挡下,甚至还有余劲反攻。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是数十招,帝子千临方才虽未受重伤,但是六照仙子饱含元功的一掌也非好受,渐渐的他感觉自己掌中的刀变得沉重起来,每挥一刀都要使上十分的力气,面对六照仙子连绵不绝的剑招已是险象环生。
另一边的吞月道人已看出帝子千临面临败亡,他手捏剑指纵身加入战局,同时大声道:“帝子,贫道且来助你。”
六照仙子心中估算黄妙仪此时应是已跑远了,且魔道诸人此刻也顾不上她,一剑挑开帝子千临的刀,再挥袖击退吞月道人,口中娇笑道:“今日就放你一马,下次若让姑奶奶再遇见你欺负人家小姑娘,必不饶你。”
帝子千临和吞月道人只顾挡六照发出剑气,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已不见六照去向,帝子千临听闻六照留言之后又看向黄妙仪所在,此时哪里还能看到她,连同那只金芝鹿早已跑的不知去向了。
另一边的雷君和雨师见六照离开,也互击一掌各自退开,雨势已经全消,雷声也小了下来。
雷君的面色阴沉,他心中怒气未消对着雨师喝道:“你如此,就不怕阳帝怪罪下来。”
雨师嘴角微微扬起道:“阳帝此刻正与大姐论道,可没空怪罪于我,况且千临侄儿也未受伤不是么。”
这时又有脚步声响起,只见谷外走来两人,为首者是一名年轻公子,身穿青白色华服,手中拿着一柄折扇,一副倜傥潇洒的模样。在他身后跟着一名驼背老人,他的脸上生有一块黑斑,因此样貌极是丑陋,与那年轻公子正是云泥之别,只不知他们为何会走在一起。
年轻公子展开折扇,笑颜道:“今儿真热闹,这么多人都在这啊,莫非是在办婚宴。我方才看见一姑娘跟着一只金芝鹿跑了,莫非是千临兄你的新娘子?”
帝子千临冷哼一声收了炎痕刀,他不去看那年轻公子,冷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一只没毛的鸟,怎么,你鸟巢呆腻了,跑来这聒噪。”
年轻公子也不生气,而是走到了雷君和雨师的面前恭敬施礼道:“小侄清辉拜见雷伯雨叔。”
雨师微笑点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
雷君拂袖不去看那名为清辉的年轻公子,他道:“你本体弱,怎不在乌巢好生静养,跑来这里。”
清辉温和的笑道:“雷伯有所不知,小侄奉母亲之命前来取魇魔地考,不知雷伯可否相让。”
就在雷君欲说话之时,忽有人惊道:“不见了······魇魔地考不见了。”
众人齐齐看向先前的魇魔地考落处,赫见已然不见魇魔地考踪迹,雷君眼观四周并未见有他人,那又会是谁盗走了魇魔地考,而且是在他雷君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