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朔寒先生催动异法双手掐诀,八玄境临空静立,一段奇异咒文从朔寒先生口中吐出,他每说一字,八玄境便震动一下,一连八下之后,八玄境大放异彩周围空间随之一变,他们竟是来到了八玄境内的空间中。
雨师四下看去,周围乃不可名状之处,隐有水光波动,在他们的身前有三座石台,其中两座石台上已是空空如也,唯有最中间一座的石台上一方罗盘,通体白玉色,上有金色符文。雨师伸手想要触碰这玉罗盘,被一旁的朔寒先生制止,他道:“上有禁制,好友小心。”
朔寒先生仔细凝视玉罗盘,掐指细算,心中越算越疑,天地道机竟如在手,无比清晰。口中叹道:“八玄境果然奇妙,在此地推算天机竟有一种天道在握的错觉,难怪雷君要牢牢把持此镜三甲子了。”
雨师道:“好友是算出了什么?”
朔寒先生放下推算的手,他不敢再算了,唯怕过多探得天机会遭天妒,道:“此八玄境本是天道秘宝,乃是远古神人以极强大的法力截取一丝天道之息炼制而成,后来却又不知被另一名强大的存在改为现在这模样,处此地虽可探得天机,却也会折损人的寿命,但是方才一算,我已是损伤一甲子的寿元,幸而是及时停手了。再说雷君得到此物想必也了解此物的弊端,因此他只敢取走另外两件藏于此地的宝物,不过想来也是付出了不清的代价,但这玉罗盘他不敢取,也不能取,这才将其留了下来,甚至当初好友你的徒儿成广灵偷走此宝也有雷君推波助澜之功。”
雨师有些不信,他道:“雷君为何要如此?”
朔寒先生冷笑道:“他料定你发现八玄境中的玄机定会不择手段将其中之物取出,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当真是打的好算盘。”
雨师自知被雷君耍弄,心中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雷君。”
朔寒先生想了想道:“好友可将此物暂存我这,待我解开玉罗盘的禁制便立刻通知好友,在此期间好友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雨师皱眉,他面露惊色道:“真要如此?”
朔寒先生点头道:“唯有如此。”
雨师叹道:“好吧,我尽力一试。”
······
六照将李千烨带回了清阳道观中,李千烨受伤极重,就算有了六照相助也仍是在昏迷之中,六照仔细查看了李千烨的伤势,发现李千烨体内经脉错乱,气血逆冲,现今能这样活着已是万幸了。她虽同医理,只是这涉及经脉气血之法,她尚且无能为力,看至只好求助那老鬼了。
六照看着李千烨叹道:“若非是你,我极不愿见的便是他了,等你醒来可是要好好报答姑奶奶。”
六照再次托起李千烨的身躯离开了清阳道观,她一路向北行去,约莫一个半时辰已是来到了一处山谷之外。入谷的地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两字“朔寒”。
六照看见石碑呸了一声道:“还真自恋,家门口都刻着自己的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叫朔寒。”
六照背着李千烨抬脚便往谷中走去,却不料一头撞在了结界之上,六照惊叫一声道:“啊,痛死姑奶奶了,朔寒子你等着。”
说话间,六照张口一啸,吐出一道剑气,挡在她面前的结界应声而破,六照得意的走了进去。
山谷之内格外整洁,脚下是一条青石板小路直通向谷内深处,两边的山壁上爬着藤蔓,上面结出了金黄或是红红的果实。一名少年正踮起脚采摘挂在高出的果子,他小脸憋得通红,使劲想要够到挂在上面的一枚红果,六照看到后轻轻一吹,果子便落在了少年的手中,少年欣喜的放入背着的竹篓内。
六照嘴角扬起笑道:“小子,你就那么傻,不会运功登上去摘吗,白学了那么多年拳法。”
清和听闻声音有些耳熟,转身看去面露惊色,他连忙撒腿就跑,边跑边叫道:“师姐,师兄,那个拆家的老妖婆又来了。”
六照的脸黑了黑,她深吸一口气自语道:“好歹我也修行了六百多年,不跟小辈见识,朔寒子看你教的好徒弟。”
清和边跑边叫很快便惊动了凌恒和依斐,此时他们正看着黄妙仪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见清和飞快的跑了过来,依斐起身走过去拍了拍清和的背,又将他背上的竹篓取下道:“慢点说,谁来了?”
清和大口的喘着气道:“是···是上次···上次拆家的那个···老妖婆。”
一阵劲风吹过,只见六照背着李千烨一步一脚印走了过来,她咬着牙道:“小辈你再说一遍,姑奶奶非吃了你不可。”
清和吓得躲在依斐身后,依斐连忙迎上去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前辈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另一边的黄妙仪原本还在狼吞虎咽,看见六照之后她停了下来,想了想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定睛细看时发现六照身后背着的竟是李千烨,她吓得手中的鸡肉掉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口中哽咽道:“湿胸···石兄···湿胸,你重于来招我了。”
口齿不清却饱含一腔热情,黄妙仪边哭边跑到六照身边拉着李千烨垂下的手不住的淌眼泪。六照也被黄妙仪的举动吓了一跳,后来一想这才想起来他们乃是同门,当是还有另外一人才是,怎么不见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