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筠感受到洛少凌的动作，睫毛轻颤，他指腹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她的睫毛上，她睁开双眼，看到了洛少凌疏离的双眸。

“醒了？”洛少凌没有拆穿她装睡的谎言，平淡地开口问道。

顾惜筠抿紧嘴唇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钟，问道：“手术如何？”知道他的医术高超，但是看到他那么早就结束了手术，不免还是有点惊讶。

“成功了。”洛少凌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说道，“你怎么哭了？”他摩挲着指腹，刚刚替她擦掉的泪水早已经干掉了。

顾惜筠低下头，她觉得洛少凌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现在正等着她说出来，“我……又梦到他了。”

“梦到什么了？”洛少凌继续问道。

顾惜筠暗暗流下泪水，想到刚刚的梦境，她的心脏开始痛起来了……

“烨说要娶我，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月，他对我说的。”顾惜筠开始抽泣，“可是他不在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洛少凌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伤心欲绝的她，他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她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自于他。

洛少凌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只说了几个字：“舞樱，对不起。”

现在他能对她说的，只有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