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没想到生的挺好看怎么嘴巴那么毒呢……”
也得亏玉狐脸没听到这些,否则指不定跑回去和那些姑婆争个高低不可,此刻他正郁闷的坐在一间酒馆里独自喝着闷酒,正烦闷时谁料一抬眼就看到罗生也独自坐在角落,拿着手上的木签发呆。
“嘿~!”玉狐脸一拍桌子坐到罗生对面,后者犹豫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你是……昨日出手相助的兄台!怎的昨天我回头找你的时候,你便没了踪影呢?”
“哎~不瞒你说,在下最讨厌那些锦衣卫的狗腿子,所以昨天看到他们来了以后便直接走人,眼不见心不烦吗!”
“这是为何?”
“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知残害了多少武林同道?要不是背后靠着朝廷,而那些大门派不是避世就是归隐,哪里容得他们张狂?”说到这里玉狐脸突然压低声音,“知道剑阁吧?听说当初剑阁之所以覆灭,其中就与锦衣卫的谍子们拖不得干系!你说这些人可无不可无,一群只知道练剑的傻子都不放过,天下迟早……”
“你从哪听的这些?剑阁被灭时你才多大点的人啊?”
“这些东西自然是从爹爹那听说的……不过兄台你也别说我,咱两差不多同岁吧?不知你见过那些锦衣卫的狗腿子没?”
罗生打断玉狐脸,再让他说下去万一给有心人听到可就是徒增烦恼,“嘿嘿……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了”至于自己被这小子连着骂进去,罗生倒是毫不在意,不知者无过吗
“兄台如何称呼,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
“自然!在下柳梅真,江西人士,师从天刀阁,兄台呢?”
“罗生,中原人士,不过在下自幼在漠北长大,师从隔壁的王姓老兵,比不得兄台这样的名门正派大弟子。”
“原来是兄台的武艺竟是学自沙场老兵的?可是却难见一分杀意,反倒多是道家中正平和的路子……”
“柳兄好眼力,不过这两手剑法是和落魄的小道士学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杂耍而已。”
“啧~高手在民间啊!小二,给我们来壶正宗磁山清酒(清酒者古来有之,《周礼.天官酒正》有云:“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
“这……小店可没有那种好东西,就有自酿的普通清酒,不知客官觉得可否?”
“哎!这破地方,呃……罗兄勿怪,我是说这小店太不上道了”柳梅真对小二一挥手,“自酿的就自酿的吧,捡好的给我们上,银子小爷有的是!”
罗生听到这里顿时笑了,不缺钱对享受要求的很高的主他不是没见过,但性格如此跳脱自来熟的家伙他还是第一遇到,不禁有些好奇,“柳兄,若我没记错的话,江西天刀阁弟子首爱用刀,其次嗜鹰,怎么你这里不但没有鹰隼,反而拿了一把铁扇,感觉有些……”
“罗兄想说不伦不类对吧?”在各式样的奇门兵器当中,铁扇属于既好看又好用的一种,但是其上手的难度也不是一般的高,通常用铁扇的高手大半都是风流剑客,护身之余还能耍一手扇书博得美人一笑,再好不过了。
只是用刀之人陪铁扇的便实属少见了,刀者霸也,用刀之人也多是性格直爽嫉恶如仇之辈,鲜少有人会对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太过痴迷,所以行走江湖所见的多数是配扇带剑的谦谦君子,或是持刀弄鹰的豪爽游侠,柳梅真这幅搭配实属罕见。
“爱扇者多风雅之辈,而那些持剑的又有多少是真的谦谦君子?其中卑鄙龌龊之辈照样不少,怎的这些人都配得上一把铁扇,我柳梅真影正站的直,反而拿一把折扇变怪异了,就不伦不类啦?”
罗生默不作声的稍稍往后推了推,方才柳梅真那副愤世嫉俗的不平样颇有点私塾老师的味道,若再给他一根戒尺,足以吓得一屋子小孩不敢啃声。
“所以说我偏不要玩鹰,就要拿一把铁扇单刀闯荡江湖,有哪个多管闲事的不服就出来比划比划,保准十息之内教他重新做人!”
“哈哈…柳兄说得对。”除了尬笑,罗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话说他就是随便找个地方琢磨手上那根签里的诗究竟有何玄机,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话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