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代表他吃任意东西,并从中获取的提升境界的灵力、药力等能量,统统是没有后遗症的,所以不必要花时间去化解体内异毒,进境能够一马平川。
“这路纵驹脚力惊人,能日行五千里,半日就叫咱俩到了方寸山脚的不远处。
你看那远处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山峰,就是方寸山的上半截。这方寸山地处水乡,总是会雾气密布,叫天下人都误以为这是仙境,这世间那有什么鬼劳什子仙境,真是笑死个人。”
呼延灼取出三坛酒,一人一坛,只是他吃着肉喝着酒,说话也随性了许多。
他这样子像极了酒鬼。
其实到了他那个境界,醒酒不过一瞬间的事,可这样醉醺醺地也好,至少不用思考别的事情,人也少了几分掣肘。
曹视路并不贪杯,只是小喝了几口,便从架上撕下一条嫩香的鹿肉,大口咀嚼着。
他锻体需要大量肉食。
瞄了远处隐约的山峰一眼,曹视路笑了,“次武者之路难走地很,少有人钻研地透彻,可方寸山却有完整的道统,这也是机遇的妙处,据说此道统源头,就是那山主得到了万年前真阳魔尊的传承,才有这般风光。”
“这倒是一点不假,山主白帆学了真阳魔尊的东西,性格也偏倚不少,从前他那里会那么高调,你看看现在,只是因为六皇子记恨他不收自己为徒,在外大传方寸山坏话,他便千里追击,在京城内掌掴六皇子,让皇家颜面尽失,更是闹得天下喧然!
你是没看到楚皇那张怒而不发的脸,要不是顾忌两方开战,伤及大楚元气,几十万大军开拔,方寸山便有再大能量,也得倒在万马齐喑之中。
修行中人能有山主那般威风,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呼延灼两眼微眯,仍有回味。
曹视路脸上有些古怪,“是么?前番我还听呼延叔大骂山主国贼,方寸山嚣张跋扈呢,怎么到今儿个就变了呢?”
“人们都说醉酒说胡话,依我看,呼延老哥醉了才真情流露吧,你瞧瞧,这陶醉的模样,那里像是假的,这是真崇拜山主咧。”郝白说着还认真看了几眼。
呼延灼乐了。
他是真醉了么?
不是!
不过他反倒觉得醉酒说真话是真的,清醒时候说的尽是些所谓合群,不尽其实,有时候被形势逼极了,连自己都骗。
真是好笑。
活人能叫死话憋死。
“四下无人,反正就你们俩个小东西,我也就直说了,京城之中布遍眼线,个个人精似的,像在曹将军身边的,都是些高危职业。
风乎扯紧,不说些好话、正话,怕是会连累许多人,陛下坐阵中央,自是不允许大楚动荡,那些个逆语若是传到他耳朵里,短时间内不发作,等过段时间发作了,便直接会要了你的命。”呼延灼两眼迷离,嘿嘿笑道。
个死鬼,没醉还装醉。
郝白反正是不稀得戳穿他。
不过这老家伙说的也有道理,谎话说多了就是真话,这一点无可厚非,没人会与前途过不去。
该低头时还得低头。
大不了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和稀泥的话来骗骗自己,也是不错的。
曹视路饮下一口浊酒,看着松林乐了,“呼延叔,这松林可是方寸山的财产,咱们毁了十几棵百年份的灵松,不会叫方寸山记恨?”
“狗屁的记恨,你也不看看,都叫我轧成木粉了,那有几块完整的,等会烧成灰,风一吹就没了,他们可能连少了十几颗树都不知道。”呼延灼指着火堆,大刺刺地撇清干系。
“蟆?”
郝白咀嚼着鹿肉,口齿不清地道:“原来老哥你已经想好后招了,一出死无对症,也是妙不可言!”
“呸,你这小子忒不识规矩,叫我老哥?我大你多少岁了?你叫哥的话,视路那孩子再叫叔,他不是平白低了你一辈!”呼延灼反应过来不对,回呛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