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轩傻眼了,赶紧说道:“啊……黄大师,黄大师,晚辈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那好,你再提个条件吧!”楚衍也暗松了口气,虽然他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但还是不想自残。
“这样吧!一句话十两金子,我每说一句话,便是十两金子。”黄知轩想让楚衍知难而退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只好用最常见的方法。
“好,一言为定。”楚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要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黄知轩又傻眼了,一句话一两金子这已经是高得不能再离谱的价格,一两金子是十两银子,是十贯钱,是一万文钱,这和后世一万块钱差不多。
而要将这道题给楚衍解释清楚,首先要给其教会阿拉伯数字以及加减乘除,这便需要成千上万句话,之后又要将几个公式给楚衍教会,这其中不知道要说多少句话,即使黄知轩不有意多说话,尽可能的少说话,这道题下来,恐怕不小于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一个知县一千个月的俸禄,一个普通的州地三年的税收。
见黄知轩半天不吭声,楚衍冷笑道:“小子,你既然已经出了价,老夫也已经答应下来,你要是再反悔,我便能够让你娘将你这座宅子整个拆了你信不信。”
黄知轩还能怎么着,只好苦笑道:“算了,这道题晚辈给你解说,报酬你先欠着,晚辈啥时候需要,啥时候再找你。至于金子就算了,晚辈最近发了几笔横财,也不缺金银,您老的养老钱您还是自个留着吧!”
黄知轩这样说,楚衍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语气也温和了太多:“算你小子识相,现在便开始吧!”
黄知轩看着楚衍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已经大体对这老头的性格为人有了初步了解,这是典型的科学狂人,他知道执拗不过对方,便不再废话,干净利索的拿起毛笔,楚衍精神一振,连忙在旁边磨墨,并且铺好了一张宣纸,分明是以弟子的身份自居。
黄知轩也不客气,坦然接受了楚衍的伺候,殊不知这一幕若是被满朝勋贵和官员看见,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黄知轩提笔,写了“0、1、2……8、9、10”,然后又给每个数字下面对应的写上汉字数字零到拾,说道:“楚老,此为阿拉伯数字,要想弄懂这道题的解法,首先要学会这些数字。黄老您先学,学会了我再给您教后面的。”
黄知轩说完便扔下笔飞快的离开,楚衍却已经不再理会黄知轩,而是盯着宣纸上十一个阿拉伯数字,仿佛着迷了似的。
……
……
黄知轩急着离开,一方面是不想被这老头再纠缠,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今天要和周子博一起去看陶瓷作坊。
但刚和客厅中等候的周子博准备出发时,老娘曹韵寒出现了,并一脸严肃的将他们拦了下来:“阿轩,你如今是朝廷命官,又是勋贵,更是陛下口中的少年英杰,这种商人之事你不能再沾手了。”
黄知轩又傻眼了,这是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第三次傻眼了,每次傻眼都是对自己人生观和世界观、价值观的剧烈冲撞。
黄知轩很清楚,当老娘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时,他是绝对不可能说服的,这是“三观”的千年代沟,根本无法跨越。所以他明智的没有选择反驳,而是采用迂回战术:“娘,我跟周兄所做之事与商事无关。”
说着话,黄知轩给周子博打了个眼色,两人便绕过曹韵寒,飞快离去。
曹韵寒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但随着黄知轩身份地位逐步发生变化,她已经不再随便对黄知轩动用“法宝”鸡毛掸子,也不再随便大吼,嘀咕道:“臭小子翅膀变硬了,等晚上回来,再让这臭小子好看。”
……
……
周子博看好的这家陶瓷作坊位于向阳镇旁边三阳山下,距离黄知轩家在向阳镇旁边的五十亩地和长乐公主赵小雨的宅子不到十里路。
黄知轩和周子博这次见到的依然是陶瓷作坊的主事,作坊背后的权贵始终没有露面,但这个主事的派头摆得很足,即使周子博介绍黄知轩是陛下钦封的县子,是鸿胪寺正六品通事舍人,这主事态度依然颇为倨傲。
ps:非常抱歉,今天家里来了亲戚,陪了大半天,耽误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