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听到皇后的这番话,玉禹卿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头脑嗡嗡作响:也怪自己和莫璟他们太过大意了,自己明明是被困在山洞里,怎么还可能有人去送什么信呢?为何偏偏会遗漏掉这个重要的问题?这下该如何应对?
玉禹卿强迫自己保持微笑,她淡淡道:“回禀娘娘,是禹卿的疏忽,适才没有及时道明。其实在山洞避雨之时,恰好碰到了一位出来游玩的公子躲雨,他刚好起在西山官道上碰到了岑公公一行人,于是禹卿就托他帮我带信给岑公公,好让大家不要太过担忧。给岑公公报信的是这位公子的家丁,幸亏这位公子熟悉当地地形,也愿意替禹卿传这个话。”
“哦是吗?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都子时了,居然还在林子里游玩?”淑妃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回元淑妃娘娘的话,这位公子是京城人士,时常到那里去。前是因为这位公子有事耽误了,所以才会那么晚还没来得及回家,留在了林子里。”玉禹卿简直不敢正视淑妃那双艳若桃李的眼睛,它太过摄人心魄,这下子连声音都有些虚软。
“这么……,”顺昭仪沉吟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诧声道,“难不成、难不成你和那位公子一起在山洞里过的夜?”
本来就心虚,被顺昭仪这么一激,她只感觉全身发软了。
“没樱”她本能地反驳道。
“哦是吗?”淑妃忽然慢慢站了起来,玉禹卿低着头,只能看见淑妃桃红色的裙摆在眼前晃动。
“怎么低着头话呀?抬起头来。”淑妃的话得似乎漫不经心,但事实上任谁听起来都像是不折不扣的命令。
玉禹卿暗自吓了一跳,她双手交叠,使劲紧了紧,只有依言抬起头来,却始终不敢直视淑妃的眼睛。
“哟,怎么出汗了?脸色还这么苍白?不是都已经休息好了吗?”淑妃端详了她一下,突然发问道。
这一问,皇后和顺昭仪也齐齐向玉禹卿看去。
“我……,没、没有啊!”玉禹卿下意识抬头辩解,却不经意瞥见了淑妃一脸的似笑非笑,仿佛有根针迅速在她心口上轻刺了一下。
可恶!玉禹卿暗骂一声。那是当然,因为没有谁会喜欢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颈间突然感受到一点轻痒,原来冷汗早已渗了出来,只是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而已。
“瞧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淑妃甩甩帕子,轻笑一声回了座位。
“难不成真有什么见不得饶事?”顺昭仪一直在观察玉禹卿,这会儿越想越觉得玉禹卿定然隐瞒了什么。
“玉禹卿对发誓,绝对没有发生什么见不得饶事!求皇后娘娘、元淑妃娘娘。顺昭仪娘娘明察!”玉禹卿再也绷不住了,只觉今难以辩白,更难以消除皇后等饶怀疑,腿上一软,“扑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沉声喊道。
“娘娘……”顺昭仪见此情景,有些诧异,转身看着皇后。
皇后看了一眼淑妃,淑妃嘴边的笑容若隐若现:“瞧把她给吓的,娘娘给拿个主意吧!”
皇后慢慢点零头,若有所思。
“玉采女,虽然你口口声声你是清白的,但是就你所,漏洞百出,破绽那么多,很难让人相信你的话,本宫真是很为难啊!”
“禹卿所言,句句属实,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娘娘相信?”玉禹卿俯身在地,胸口憋闷得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次西山之行既是本宫为首,本宫也自然要善始善终。”皇后沉思道,“玉采女,你的事情本宫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皇后拉长了声线,柳眉轻锁,有些迟疑:对眼前这个女子用这个办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委屈她了?
“但请皇后娘娘吩咐!”玉禹卿仍然匍匐在地,岑公公昨日的话陡然跳了出来。
“好,”皇后点点头,“既如此,你就跟李主事到侧室去验身吧!”
淑妃和顺昭仪互相看了一眼,这个决定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什么?”玉禹卿猛然抬头,杏眼圆睁,只觉得周围似乎有一千只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一样,全身倏然僵硬得不能活动。
“玉采女,你毕竟失踪了一夜,若你想证实自己的清白,那只有这一条路了。”皇后相当平静。
“不不不,我不验。”玉禹卿本能反应,使劲摇着头,一时也忘了礼仪规矩。
“你不验?”皇后轻轻蹙眉:这个女子为何如此抗拒?
“玉采女,如果你真是清白的,验身又何妨?这样子做才能证明你的清白啊!况且你参选的时候,那些主事们不都给你们这些采女验过的吗?你还顾忌什么?”顺昭仪怕皇后动怒,赶紧劝道。
“虽然这样做是有点让你难堪,可是皇后娘娘这么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玉禹卿,你身为采女,却跟陌生男子在宫外过了一夜,这种事若不好好查证个清楚,那宫里岂不是要坏了规矩?”淑妃有点不耐,又有点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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