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杜安然用毒这件事再好好算笔账,以为区区十万两就能万事大吉了。
“于侍卫,明人不说暗话。本公子是何人你们的皇帝陛下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季三这个身份他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事儿?”说完,叶离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对候在门外小厮命令道:“送客。”
小厮进来后一左一右的站在于彦两侧,右手齐齐指向向门口。大有他不出去便将他抬出去的气势。
看叶离摆出的姿态,于彦都快要哭出来了,怎么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折磨人,想到来之前端木烬说的那句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季先生,算奴才的求您了,您老人家就跟着奴才走一趟吧,您见陛下一面就行,然后立马走也行。”
于彦这一态度转变,叶离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一旁的妙心倒是极为不适应的揉着双臂,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抬头见叶离面无改色的看着于彦的表演,大胆开口道:“公子?”
“季三在三年前死于皇帝陛下手中,漪窕苑与皇帝陛下的合作也已经结束了,本公子不知还有什么事竟值得皇帝陛下非要见本公子一介平民百姓的。”对妙心比了个“不必在意”的手势,逼近于彦厉声问道。
见叶离逼近,于彦赶紧退后,和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主子的占有欲在那儿摆着呢,稍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奴才不知道,公子不防见到陛下后自己问?”见叶离对“季三”这个身份的反感,于彦只好改口,试着建议道。
于彦在这里磨蹭了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投毒的事情也算是暂时解决了,记挂着主战场的情况,叶离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再陪他在这里磨嘴皮子了,不耐烦地应道:“前面带路。”
“关于杜小姐陛下有……”话已经说了一半,于彦才意识到叶离已经答应,忙不迭高兴地说道:“哎,好。公子,奴才这就给您带路。”
两人脚程极快,不过两刻钟,叶离就站在端木烬的寝殿门口。
透过糊在门上的娟看着里面通红一片,好似血染的房子。
他?
他的寝殿怎会是这般模样,好不祥。怎没个人管管他?
不等于彦从里面出来,叶离直接推门进去,绕过屏风入眼看到的端木烬慵懒半靠在床榻上,衣衫半系不系的,露出精致锁骨来,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流入胸膛。
好不糜烂的一幕。
“于侍卫,你们皇帝陛下当真有要事找本本王吗,还是特意来消遣本王的?”
听叶离话中带着的怒气,于彦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情形,呆呆地看着端木烬,不知如何是好。
“朕派人将曜王请来,当然不是来消遣曜王。”端木烬翻个身,正好对着叶离,懒洋洋地说:“朕自是有话要对曜王说。”
随着端木烬的动作,叶离将他外露的锁骨看得更清楚了,看清楚的不仅是锁骨还有他大半个胸膛,隐约之中还能看到酒水流过的痕迹。
“本王洗耳恭听。”
“小心耶律献。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下一落子正好在苍龙。”端木烬抬手抹去唇边溢出的酒,继续说道:“还有,杜安然这个人你不能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