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阵容有明显缺陷,所以输得并不算冤枉。”两人在现实里回过神来先是相视对望了一眼,然后陈暮将双手撑在桌上,长呼一口气道。
“嗯?”对面的宁语投来疑惑和质询的目光。
“那个老人对我说的。”面对她的疑惑,陈暮双手平摊直言道:“对面五人中没有人可以承担起一个前排的作用来替团队吃伤害,再加之他们那个阵容的卖点本来就是远程消耗和游走作战而不是正面对抗。一旦被人突到脸上,自然兵败如山倒。”
手捧起那杯尚还氤氲着热气的咖啡,“这些都是那个老人告诉你的?”宁语的样子显得有些复杂而迟疑。
“嗯,据他所说,组成这些阵容的人,包括我们,虽然看似实力上参差不齐,但实际上却往往能构成一个奇妙的总体平衡,于比赛来说则又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陈暮顿了顿想要酝酿一下情绪接着道:”据他所言,那个空间里的一切都是是被冥冥中的一股意志操纵着的。而他们将这个意志称之为主神。“
宁语却对这个消息并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神色,只是低声“哦”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沉默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看向陈暮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个人愿意告诉这么多东西给你呢?”
陈暮一时语塞。大家都想取得胜利,所以他为了提升实力才告诉我这些顺便道出了一点内情?似乎是那么一回事,但从当时的比赛发展来看,就算老人对陈暮缄口不言,凭他们几个人也应该足以取得胜利了。那么他究竟是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的?
叹了一口气,宁语撇了撇嘴道,“我告诉你吧,那个老头是政府机关里的人,而且在其中地位相当之高,他八成是看穿了你国人的身份,想事先铺垫一些劝诱的说辞罢了。当初要不是算了。”宁语眼中流露出厌恶的情绪,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快的往事。
不得不说,当以宁语之姿摆出这样一幅低沉的神色后,即便是陈暮这般自诩坚定的人都忍不住凑近了几分,下意识安慰道:“那你的气府怎么样了?”
宁语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缓缓摇头道:“似乎有一点起色,但用处不大。我还不确定,需要回去好好理一理头绪。”说着她解开了一头本来束缚着的青丝,一根红木制成的素簪跃然手上。虽然发簪样式并不华丽奇特,但陈暮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这应该就是宁语的器鼎。
“我以往施展技能所靠的都不过是器鼎里所蕴的一丝微末灵气,只是施展一次就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补充回来,甚至有时候干脆就会榨取我的肉身力气。不过所幸现在她似乎又充满了灵气,虽然我自身已经无法从那边得益了。不过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说到这里,宁语轻柔的笑了笑,语气中又满溢了充足和些许欢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就此暂别,陈暮回到寝室,看着同时回过头来注视着他的两人笑吟吟道,“怎么?诸位仁兄好像有话要说?”
“可恶,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隔壁宁大校花?说吧,你这一个月是不是一直在隔壁学校潜伏调查宁大校花吧。”孙浩然一脸正气的率先发起问责。
陈暮一个飘逸的闪身越过孙浩然和左越平联手以身体构筑起的防线,随手抓过自己的椅子反坐在椅子上问道:“我倒想问问我这么就成了班级派出的校庆表演代表呢?”以他对班长的了解,若不是他们两人拍着胸脯将此事承担了下来,班长是绝不会贸然将此事就这么交给当时未在班上的自己的。
两人相视对望了一阵各自讪讪的神情,最后是左越平清了清嗓子道:“嘛,老陈你唱歌不是不错的嘛,再加上你还会弹钢琴,你要是到时候现场能来一段钢琴加演唱,啧啧,肯定能收获一大票迷妹。”
“呵呵。”
“反正雷杰也要去,老陈你就当是为班级做一波贡献了呗。再说了不是还要经过初审和排练嘛,你要实在不想去就在前面的审核环节掉些链子,他们自然就会把你撤下来的。”孙浩然纠结了一会儿嘟囔道。
“阿杰也去!”陈暮讶然道,然后又恍悟过来,“是和他的街舞社团一起吗?”
“嗯。”孙浩然坦白以后似是轻了几十公斤般说话有气无力道。
陈暮看了孙浩然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浩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班长还有那么点意思?”
孙浩然白净的脸上顿时染了几分红晕,“我不是,我没”
陈暮盯着他神情接着推断道:“你是不是在班长面前打了包票说我去表演的话肯定能把过审核,最终在校庆汇演上一定有我们班级的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