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的样子不算一个完整的人类。
水青璃淡淡看着壁上的画,张了张嘴,有些话到了嘴边总也说不出口。
画中是一名年轻女子,白的无一丝杂色的直发垂到腰间,有几根随着海风轻飘飘扬起。她白的不正常的玉臂撑着礁石,臂上被镶着淡粉色珍珠的白色丝带一圈圈缠绕。她仰面看着天空,画中只有一个侧脸。
女子半张着唇,半眯着眼,长的不正常的睫毛由黑转白,变化得那么自然,她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很放松,隔着画都能感受到她的惬意。
她穿着雪白的抹胸长裙,胸前是淡粉色花瓣的样式,点点淡粉色珍珠做装饰。她尾巴上的鳞片几近透明,阳光照射下闪现五颜六色的光,尾鳍呼啦水面,飞溅起无数滴水花。有一条小鱼飞出水面同她的鱼尾戏耍。
这个人,沐浴在阳光中,可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全身大部分是雪白的,全身都带着寒气。
这幅画,很逼真!
水青璃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触摸她的面颊。可那女子与生俱来的贵气生生止住了她。
她觉得,她跟她,不同。
画中女子身上有种不可触摸的骄傲,生人勿进的冷艳。这是她所没有的。
五指动了动,有一种无形的冷气在指尖盘旋,如冰刃般轻轻搁在她的指缝间,仿佛在前进一点距离,手指就会被割掉。
头缓缓转向身侧那一个黑乎乎的通道,隐约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恍惚间,味道消失了。
她猛地放下手,闭眼,狂摇头,领着秦长玉去看下一幅画。
竹青已经在那一幅画前面站了很久。画中有两个人,一个水中的男人,一个礁石上的女人,其余的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