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名无姓,大家叫我十三,爹娘早死了。”虽说语气还没有多少恭敬,但脸上少了那么一分桀骜不驯。
“你和梁嫂什么关系?”秦长玉回过身,看着这个身量到他前胸的孩子。
梁岑有瞬间的沉默,声音低了低,才道:“她是我姨母。”
“她为何会买你?”
秦长玉努力的想看梁岑的神情,但他的头低的很低,声音似乎带上了哽咽,“一个我曾经唤做爹的男人把我卖了。”
接下来的话秦长玉问不下去了,眼眸转了转,眸中的光亮逐渐变淡,原来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比他强不了多少。
安慰的拍了拍一瞬间矮下去不少的身形,“好好呆着吧,梁叔会做一个很好的父亲。”转身间,听见身后倔强的问话:“你真是王爷?”
他有那么不像吗?
步子稍停了停,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梁岑吞咽了一口唾沫,吸了吸鼻子,自觉有些难以启齿,“如果不是的话,能教我你的那俩招吗?”尤带泪光的眼睛牢牢的盯着秦长玉潇洒的背影,眸中有那么些期待,更多的是对一个强者的崇拜。
秦长玉唇角轻勾,有笑意闪过眼角,没有答话。
梁岑不甘心的跟着跑出来,“喂,问你话呢?”
秦长玉一手背后,一手朝着身后晃了晃,“等你什么时候唤梁岑了,我便教你。”
梁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没了后文,其实,他觉得,梁岑这名字也能接受,但好歹也装装样子不是。
水青璃知道秦长玉走了已经是三日后,原因是竹篮以死相逼不让她出院子。
“什么,他又走了?”这是她一个人兴致冲冲的来了秦长玉院子后见到墨曜的第一句话。
墨曜被她的嗓门吓得一哆嗦,小拇指伸进耳朵转了一圈,抠出某些不明黄色物体,指甲盖一弹,点点头,“啊,是,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水青璃眼里的失望多于震惊,他竟然悄无声息的走了,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墨曜大概想了想,“呃,大概,三天前吧!”末了又补充一句,“主子这次回来是偷偷回来的,他不能逗留太久,所以……”
水青璃眸中的光亮一点点暗淡,眼底的淡青色逐渐泯灭,失神的点点头,“知道了,”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
墨曜一脸为难的看着她,他能说,主子其实去过她那里吗,只不过她在睡觉,不知道罢了。想了想还是算了,别把人家以后弄得都不敢睡觉了。
竹篮是跟着她来的,不过一直站在小门外。
“小篮子,我们去外面逛逛,可以吗?”水青璃现在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到竹篮的哪一根神经,她一个不对就拔下簪子打算戳脖子。
竹篮向着门内看了一眼,点点头。
王府的主人不在,水青璃总觉得空了些什么,不想在这里呆着,对于竹篮好不容易的点头,也没有什么喜悦。
在竹篮的强求下,水青璃戴了顶纱帽,她不喜欢这些东西,虽说纱帽的质地很薄,但挡在眼前也是白茫茫一片,看什么也看不清。
不管王府里如何,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第无数次兴致缺缺的扔下手中的一件小玩意,水青璃无精打采的挥挥手,“小篮子,咱们回去吧。”
“姑娘,在看一看吧,您看您这一身素净,这荷包是楚州大家闺秀随身必带的啊!”小贩拿着刚刚被水青璃扔下的荷包,还在劝,“而且这是现下最流行的款式,比您腰上那个东西好多了。”
腰上?
水青璃低头一看,竟发觉丢失已久的琉璃娃娃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腰上,此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脸惊疑的看向竹篮。她每日里的衣服都是竹篮给准备的。
竹篮面无表情的回答:“有人送来府上,王爷让奴婢交给姑娘。”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