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一愣,好像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窍门。果然,凭借着“哥哥什么、哥哥什么”他竟然稳住了小丫头好几天,期间花惜殇也来分散了她不少注意力,帮了他不少的忙。老神医和他松了一口大气。
可惜好景不长。
这天早上起来后,无论谷丰说多少个“哥哥”,紫月都拉着他哭得他也想哭。
“小子,你快带她出去找她哥哥去吧。再这样哭下去她会活活哭死的。”老神医抹着泪,给谷丰下了命令。
谷丰一点也不想出门,特别是还要带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也很让人崩溃的小丫头出门。
可是他没办法,看着听说去找哥哥就迫不及待的捧着她的梳妆盒子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他的人儿,他除了乖乖带她出门外还能怎么办呢?
谷丰收拾了两人的衣物,整理好他的药箱,又去买了辆带蓬的厢式马车,把车厢里弄得舒舒适适,把紫月安顿在车里,带了一只鸽子,他才架车出了门。
得到消息的花惜殇匆匆拿了点衣物银钱,就赶来跳上另一边的车辕上,和谷丰并排坐着。
谷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赶他的车。
几场雨过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看着多起来的蚊虫,谷丰趁着打尖过后的空挡,把早配好的驱赶蚊虫的香包给紫月换上他可不想因为几个蚊虫叮咬的包而又被某个变态虐一顿。
花惜殇勾过身子去,拿着香包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确定无碍才放了手。也不管谷丰要杀人的眼神,呵呵笑着“真不愧是老神医的儿子,医术就是高明,连配个香包都这么厉害!这下那些蛇虫鼠蚁就都不敢靠近紫月了。”
没见谷丰手动,可一枚银针就那么冲着花惜殇的面门飞去。
“靠。不是吧!你怎么那么小气我夸你呢你还想要我的命。不过你这飞针的手法不错。”花惜殇嘴里开着玩笑,身子却迅速后仰,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枚银针。“叮”的一声,那针深深插进他身后的树干里,只留下一点针尾在阳光里闪着森森寒光。
“你到底跟着我们做什么”谷丰手里捏了一把的针。
“监视你啊!这都看不出来吗?”花惜殇收起了笑容,冷下脸,手按在腰间的百宝袋上。
谷丰一愣尼玛我有什么好值得你监视的
“你几个意思?”
“我表哥不在是吧?”
谷丰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我表妹不会武功,也不会说话。你想把她拐哪儿呢你”花惜殇嘴里说着,人也跟着动了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的一柄中指长的袖珍柳叶飞刀,一闪身就逼在谷丰咽喉上。他的柳叶飞刀本是暗器,但他怕谷丰接不了,毕竟他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让人死得稀里糊涂也不好不是?
“谁说我要拐这丫头了?”谷丰满脸不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这丫头他是能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好吗?还拐?他犯的着吗?他又不是嫌命长的傻子,要是她哥哥在,就是倒给他钱他也不会和这丫头单独待在一起。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花惜殇提高了声音,指着马车问,对那枚蓝汪汪指着自己胸口的长针视若无睹。显然,这也不是个会轻易要人性命的主,只是不知道谷丰手里的针是什么时候换的。
“不带她去找紫阳,有本事小丫头哭的时候你别躲啊!”谷丰怒。
……二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花惜殇讪讪地收了手。这丫头的哭功他领教过,估计这世上除了她哥,还真没几个人受得了,而谷丰算那几个人中的半个。
紫月睁着黑黢黢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二人。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也不在乎一天走了多远,走到天黑遇到客栈就住店,走过了就在荒郊野岭将就一晚,吃的也是时好时坏,反正只要紫月不哭不闹就行。两人也很少交谈,就那么哑巴着走,而谷丰时不时用匕首在路边的树上或是石头上刻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