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和那名司机受伤最轻，都是最后上救护车的人，与陆南坐在一起。

季陶看着医护人员为陆南处理手掌的伤口，眼神不定。

陆南掌中的伤横亘了整个掌心，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淋淋的鲜血不断冒出，染红了整只手，衣袖也全是血红一片。护士一点点为她擦干净血，消毒上药，然后包扎。

她十指的骨节，也在掰开玻璃的时候被划伤。原本漂亮纤长的一双手，如今却变的惨不忍睹。

这么重的伤，不留下伤疤几乎不可能。

不论谁看见，心里都只想叹息。

反而是作为主人公的陆南，从头至尾，都只是半掩着眼，一副十分疲倦的样子，眉头却都没皱一下，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也一点都不为她的手惋惜。

司机忍不住问道：“同学，你是怎么知道会发生事故的？”他这个驾驶人员都没发现前方的异常，这个女孩却是反应惊人，硬生生将他们救了出来。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见的。”声音里的的倦意掩藏不住。

这种类型的事故，不死一个人，自然代价不小的。何况那么近的距离，只有三辆车发生爆炸，怎么可能？

陆南半阖上的眸子里，疲惫沉沉。她这些日子积攒的信仰力，经过龚雁和今天的事，消耗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当真是知道了穷人是什么感受，无论是金钱还是信仰力，她还从未如此扣扣巴巴囊中一空过。

司机非常惊奇，不过看见陆南的样子，默默闭上嘴，不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