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猜中了开头,但是也很不幸,无力改变结局。”李大夫几乎是拉着艾长青离开了衙门,回头直接对艾香说道。
是啊?
因为他们是小老百姓,胳膊拗不过大腿!
“这是耍流氓吗?”艾香最后无力的说道。
果然,她的书生爹是一个有本事的,真正的榜首在这里,县衙里的那一位是冒名顶替的。
事实已经出来了,却无能为力去改变,让这个错误继续发生下去?
“那我爹以后要是考举人,会不会也给他做嫁衣?”想到这一点艾香愤怒了,这什么狗屁当官的啊,还主考呢,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是欺人太甚。
“他们还就欺负你们这样的小民了。”李大夫冷哼一声:“籍贯和姓氏都报上了去了,你让他们撤回是不可能的。”
谁愿意自打耳光子,说自己工作没做仔细。
批评与自我批评也是要看场合的,他们要的是面子。
面子自然比你一个穷生气的前程重要一些。
而且,你还真的不能去较真。
“就算你们去争回来了,你爹也走不远的。”得罪的人可能会是一大群,这一群人就是艾长青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与其这样,不如放弃,这种你知我知他知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来年考试的时候或许还会关照你一些。”
“我不需要关照!”这是艾长青知道结局无改后发出的第一句话:“太没有天理了!”
“爹……”艾香承认,李大夫说的话句句在理:“爹,您们要听李叔叔的,他见多识广,说得在理。”
这可是一个人际关系的社会,还真的不能因为这件事去撕破了潘大人的脸皮。
更何况,还有一个府城的文大人,人家已经走得远远的去了,想撕也撕不成。
“李大夫!”门外走进来一个衙役,手中托着一个盘子:“李大夫,这是您的诊金,当时走得匆匆,没有来得及给你,大人吩咐送到来,特别感谢的那个远亲,说改天有空可以一起喝酒聊天的。大人还说,以他的本事,三年后定然能摘得魁首。”
“好,有劳差爷了。”既然人家送来了,那就没有推辞的理。
“大人说了,这个榜首身子骨大差,不适合读书,以后最好在家修身养性了。”差役对艾长青道:“大人说期待未来你的名字不仅仅在县衙在府城在京城都能大放光彩。”
送走了差役,李大夫看着托盘对艾长青道:“看看吧,给了你什么补偿?”
“这不是您诊金?”艾香记得衙役是这样交待的。
“诊个屁的金,潘大人从来不兴这一套的。”不给银子,他还得认真的看病,为了就是这么一个人情:“拿着吧,怪委屈你爹的。”
艾香掀开看时,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
“态度还是端正了的,鼓励你继续学习呢。”李大夫道:“认了吧,就这样子了,可别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