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的,牧师在一名少年身上花费了大量的金钱。
对她而言,这名少年并不是关系特别密切的人物,但她身为一位牧师,对伤员负责是天责,不可舍弃的使命感使她就算花费自己的存款,也要救下少年。
天才刚亮,由于是王国的中心区域,并没有鸡叫声准点报时,所以牧师一整夜都没有睡觉,她擦拭少年身上的血迹,去敲餐馆的门,用高价买下营养丰富的材料熬制药品。
其实想来,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牧师凝视着少年的脸,本来还布满污渍的伤口已经愈合,露出一层新皮。
令人惊异的恢复速度,虽不知这名少年的身份,可单凭他那紧实的身材,牧师就认定他是一位实力强劲的冒险者,毕竟像这样能够快速愈合身体损伤的技能她也曾在冒险者当中看到过不少。
“看样子没有大碍。”
牧师靠近床边,端起碗勺打算喂给他特制的药品。
不过装满汤药的勺子才刚伸出去,少年的手就迅速抓住了牧师的手腕。
“哎哎哎?!”
被吓了一跳的牧师站起来,尽管如此,持有勺子的手依旧收不回来,被少年稳稳地抓住,甚至连勺里的汤药都没有洒出一滴。
“什么怪力啊”
牧师深呼吸,放下紧张的情绪,轻抚少年的脸颊。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牧师会的仅仅只是救治别人而已。”
或许是听到了来自牧师的宽慰,少年缓慢松开手。
“很害怕吧,战斗这种事。”
牧师放下碗,握住少年的手,将汤药缓缓喂入少年口中。
“你不是勇者,不是传说中的存在,受伤也是理所当然的。”
“勇者?”
少年睁开半只眼睛,有神的瞳孔始终凝视着床边的牧师。
“你醒了?太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牧师起身准备离开,但却被少年牢牢抓住。
“怎么了?”
“不要走。”
“”
那副神情,就如同受神父养育的那些孤儿一样,弱小且无助。
“我不走。”
牧师绽开笑容,她扶起银袍的下端部分,重新坐回椅子上。
“请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少年开口问道。
“啊,因为你被别人打成重伤,我看你倒在血泊里,就把你救回来了。”牧师回答的很干脆。
“我被别人打成重伤?”少年扶住额头,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像不知道有这种事发生。
“总之,你是伤患,必须好好静养才行!”
牧师扶下少年的身体,假说在这里起身,指不定刚愈合的伤口就会裂开,更别说肝脏之类。
“那个,你到底是什么人?”少年又问道。
“我?我只不过是一名喜欢救治伤患的牧师罢了。”她貌似对自己的身份很自豪。
“那你的名字是?”
“我说,直接询问女士的名字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呃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是伤患嘛,特例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米奈希兹利安,叫我希兹就行,你呢,你叫什么?”
“喻羽泉。”
“哎”希兹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居然有三个字的姓名?这在人类当中还真是相当少见啊。”
“很少见?是么”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把头别到另一边,凝望窗外的黎明之景。
可以很轻松地感觉到从希兹的手心传出的温度,反观自己,因为身体虚弱而不能加速血液循环的身体导致双手相当冰凉,但是这样也好,总觉得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看来我窜到其他的世界了,但为什么我没有传送过的记忆?
想要在脑中寻找有用的信息,可每当回忆起几天前的场景,大脑就像蒙住了一层布,无法将之前的记忆再现出来。
说不定这名牧师知道我之前发生的事。
“那个,希兹对吧?”
“干嘛这么拘谨。”希兹提醒喻羽泉,“你是伤员,想要问什么就尽管问,但如果是我不了解的事,那就算了。”
“你看到和我战斗的人没有?”
“没有。”希兹很干脆地摇头。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又是怎么将我救下的?”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点,我的鼻子可比正常人要灵敏,所以当我隔你所在的位置几百米的时候就嗅到了血腥味,然后当我过来之后,就看见一大堆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残肢,然后你倒在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我推测你肯定是在同伴牺牲之后独自迎战,最后不敌对方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