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属下作为您的亲信,不会将未经审查的信息报告给你。”
台阶下的男人突然半跪在地,坐在王位上的男人点头,他貌似很信任面前这个男人。
“有人看到了来者的长相吗?”
“很抱歉,包括隐藏在暗地的狙击手,派出的手下无一例外都被击倒了。”
“能做到这么严密的行动,除了勇者一行人,没人可以办到。”
“是的,属下也是这么认为,这必定是勇者一行人所为。”
“一群未成大器的小虫子,暂且让他们嚣张几天,还有,另一位勇者有下落吗?”
“没,在场只发现一滩血迹,并未发现他的尸体之类的东西。”
“哪怕使用了禁忌的法术,还是无法发挥出他百分之百的力量!”
“国王大人息怒,法术的联系已经断开,恐怕他现在应该被勇者一行人给控制住了,尚且不论他生死,就算他还活着也已经失去利用价值,而且我们不知道敌人的所在地,派出大量兵力搜查也肯定无济于事。”
“那些愚蠢的家伙,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就必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国王站起身,将王位上的宝剑拔出,然后扔到男人面前。
“赐予你最大的军事管理权,记住,在动用十分之一兵力的同时,一定要把勇者一行人给抓回来,假如发现安佛瑞娜,不用活捉,直接格杀勿论。”
“是,属下遵命。”
男人说完离开大殿,而就在他前脚出门的时候,另一名男人又踏步而入。
只用右脚行动的他,把拐杖当作自己的第二条腿。
“不带任何护卫,你还真是嚣张啊。”这名满头红发的男子一上来就调侃国王。
“哼,多余的护卫只是累赘,普洛西玛,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国王凝视眼前这名弱不禁风的男人,语调变得有些警惕。
“我只是来探望自己的兄弟,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亲情依然常在。”普洛西玛说出玩笑般的话。
“现在的我,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够当成的说话对象。”国王将牙咬得极响,“你想让我饶她一命就直说。”
“这个她是指的谁呢?”
“你最清楚不是吗?”
始终掌握话语权的国王在气势上依然高出普洛西玛几等,但不知为何,名为普洛西玛的男人,他始终都露出那副简单的微笑,正因如此,才引得国王十分警觉。
“我记得你并不对权力感兴趣。”国王率先打破平静。
“的确如此,真亏你还记得。”
“你不像那些家伙,你不会加害于我,所以我也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巧妙的平衡。”普洛西玛点头。
“但她不一样,她身为女王,在某些事情上已经越界了。”
“这些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普洛西玛依旧微笑如初,这种令国王毛骨悚然的状态,只有在以前的战场上才能亲眼见到,如今,这名男人又将微笑重露出来,而此次展露的对象则是自己。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是”
国王加重了语气。
“别妨碍到我,我警告你,汉德ange!”
“当然了,我不会妨碍到你,我的兄弟。”
说完,汉德普洛西玛拄着拐杖,转身后一步一瘸地走出大殿。
注视着汉德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国王的内心突然多出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就算永远猜不到那家伙会做些什么,这个时候的他也不能在这里妥协。
“战争,就差一步。”
由壁画和大号玻璃窗组成的长廊,在皇宫里面其实非常多见,只不过因为自己的品味实在不高,宅邸也没有多少可以当做艺术珍藏的画。
这对他而言,也算是相当遗憾的一件事。
听着甲胄碰撞发出的声响,让汉德得以明白对方的身份。
“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这些壁画,如果没有,纸上的作画也算是珍藏品。”
“如果让我们做壁画,除了剑之外别无他物。”
“哈哈哈,也对啊,你说的一点不错。”
汉德别过头看着护卫手里的燧发枪,觉得和他一点也不搭。
“枪里不会藏着一把短剑吧。”
“如果有必要,我很有可能会这么做。”
“那肯定有趣。”
汉德又捧腹大笑,就算扎在在平民堆里,别人恐怕也只会认为他是名笑点奇怪的乞丐吧。
“那么,亲王大人,您打听到了?”
“很有趣的事。”
汉德望着窗外的鸽子,收敛了笑容。
“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