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俯着身子,唇在她通红的耳尖上擦过:“别忘了,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可不是什么无媒苟合。”
无媒苟合?
他语出惊人,鹿语溪的小脸一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唯恐这个男人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她轻咬着唇,不再说话。
她是打算鸣金收兵了,不过乔寒时却没有罢休的意思。
“怎么了?”眸子里划过了一抹锐利的光芒,男人一脸促狭的笑着:“舌头被猫叼走了?”
“没有。”微仰着头,鹿语溪抛了一个眼神给他:“我们确实是领证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你父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应该也算是无媒苟合吧?”
她本想要在言语上膈应乔寒时一下,可是她太低估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轻嘶了一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不如……”
“什么?”
“今天是一个好机会,不如我们借这个机会宣布婚期吧。”
他刚才说什么?
宣布婚期?
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一脸惊恐。
鹿语溪的表情成功的愉悦了他,掐在她腰上的大掌紧了紧,自顾自的道:“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乔寒时!”有些忍无可忍了,她压着嗓子低吼。
从两人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时候就惹来了不少人隐晦的目光,因此她低吼着叫出乔寒时名字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向他们。
丝毫都没有将他们的目光放在眼里,乔寒时将她的手裹在手心里:“今天是妈的生日,乖,不要闹脾气了。”
乔寒时这么一说,弄得她好像在无理取闹一样。
若是换了平时,鹿语溪早就已经反唇相讥了。
鉴于今天这样的场合,她还是将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心有不甘,她还是用充满忿忿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对上了她的目光,乔寒时的喉头轻颤着,唇角轻扬,他的笑声低沉而沙哑。
一直盯着他们的目光又炙热了不少,鹿语溪咬了下唇,她索性把身子埋进了乔寒时的怀里,将所有的目光全都杜绝在外了。
宴会厅的角落里,齐似霖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当鹿语溪栽进乔寒时怀里的时候,他的眸色一深。
呼吸倏地一浊,他用力握住了手里的高脚杯。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高脚杯捏碎了……
宴会时间已经过半了,倚在罗马柱上的鹿语溪用手肘轻轻在他的身上撞了下:“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跟你妈见面的吗?”
“怎么了?”微哑着声音,乔寒时的样子有些不正经:“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妈?”
“我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难道还可以落跑吗?”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鹿语溪小声的嘟哝着:“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早死早超生!”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就已经弹上了她的额头。
“嗷!”哀嚎了一声,她一脸哀怨的捂上了泛红的额角:“你谋杀啊。”
“什么叫早死早超生?下一次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当心我真的谋杀你。”说话的时候,他还很有威慑力的用手在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被弹过的额头依旧有些隐隐作痛,她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知道了,下次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