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作呕,蹲在地上一直没叫的黄狗竟也开始呕吐起来,但要饿死的狗肚子里自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吐出大片大片的血,以及几块玉石做的小牌。
待地上第五块小牌吐出后,黄狗呜咽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而亡。
林逸皱眉上前将小牌拾起,发现每块牌子上写了一个名字,俱是他没有见过的。
“这便是我们几人的身份吗?”吴凝瑶比起已经跑到外头找水的薛岐花自然要好上许多,抬起头正好看到林逸手中的牌子,忍不住问道。
“看起来是,但却有五个。”林逸不解道。
“还有一个是谁?”吴凝瑶往他身边靠去,仔细看相牌子上的字迹。
“这个是林冲,应该就是我的身份,地上那块写着吴清月则是你,薛山和徐九,自然就是薛岐花和老头了。”林逸感到吴凝瑶的酥胸靠上自己的手臂,脸上不免一僵,轻轻躲开道。
“哼!”身后的徐破瓢见了自己的名字最为敷衍,脸上有些不高兴:“那最后一块牌子呢。”
林逸叹气:“上面只写了一个年字,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又忘了眼锅子接着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进城。”
徐破瓢点了点头,便与林逸一同出门,吴凝瑶走前还不忘警惕地回头看了看锅子。
林逸的话正在这时在他耳边响起。
“我听说死不瞑目的人最后眼睛盯着谁,晚上就会来找她!”
吴凝瑶一听只觉得背脊发凉,急忙跑到庙外,回头再看正见着林逸对他坏笑,才觉得自己被耍了,顿时气鼓鼓走到林逸身边,不顾这个恶男人的乱喊乱叫,只是对着他的手使劲拧去。
薛岐花一见此景似乎忘记了前头的恶心,嘴角挂着些许呕吐物的残渣,顶着两人傻笑。
有些看不下去的徐破瓢皱眉道:“哪里寻来的痴郎儿,你是忘记前头喝了那人肉汤了?”
薛歧花听了一个激灵,觉得胃里又翻滚起一些苦水来,强颜欢笑道:“徐乞丐我们好好看戏,你说我做些什么,这荒郊野外的看起来没人,说不定茅草里就藏了收集兵器谱和江湖轶事的百灵通,要是让他们听见了,可不就在江湖上传出去我薛歧花食人魔头的名声了。”
邋遢乞丐听了好笑:“这名声挺不错的,那些江湖武夫闻了你来,便丢盔卸甲得逃,岂不是风光的很?”
薛歧花上去便一脚踹在徐破瓢的屁股上,骂道:“我薛某人名门正派,那里要这种十八流市井勇儿的名号。”
邋遢乞丐轻蔑答道:“名门正派?平江生那种老狐狸都算名门正派,那寒九那帮匪头子们也算是劫富济贫的好英雄了。”
薛歧花瞪大眼睛:“你知道我师傅是平江生,你认识他?”
这是他不如江湖以来从来没有说过的事情,所以江湖轶事的竞猜类中,总有猜七步生花师从何处一栏。
没想到如今却是被这成天喝酒的长安懒绝一语道破,令他产生了当初与林逸一样的错觉,徐破瓢是什么高人?
徐破瓢没有回答,自顾自接着讲下去:“啧,数十年前吴中遇到那百年难见的滔天洪水,被一名潇洒儒生一脚踏平,从此以后这名不知姓名的儒生便被冠以‘平江生’的称号,行走江湖期间收获了大批迷妹,可谁能知道道貌岸然的家伙在平江前是令整个建邺城人心惶惶的采花大盗。”
他似乎越说越有劲:“收你做徒弟之前还暗中跟他的女粉丝做些双修之事呢,但最后似乎玩上了大主的女人,直接被废了第三条腿,也就成了平江老阉人,自知无后,收你做个徒弟当儿子养了。”
但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薛歧花已经上了车,对着他呼道:“难怪你叫破瓢,嘴里兜不住半点水来,我师父如何我不清楚,但我如何为人处事,我自己心里清楚。”
而此时林逸也逃上车中,捂着身上一块块青紫,苦涩道:“之前觉得徐无燕吓人的很,现在才知道,比起二小姐发威,还不如与晴雨楼妖精一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