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宇听娄画脂这么回答,又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说的话,重点不在兄弟,而重在娄画脂投错胎的问题,借这一问题,又喻指娄画脂没有女孩子的警惕心理。
娄画脂也是一问完,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板着脸道:“好你个楚晗宇,居然拐着弯说我坏话。”
“不是,在下只是感慨……”
“感慨更不可饶恕!”娄画脂说着,灵机一动,“去,带本姑娘去你的住处,不然本姑娘踢死你!”
“是是是,娘子这边请。”
楚晗宇皱皱眉,心里确实担心娄画脂生气了,就真踢自己,他之前就经历过,还得出了一个结论:娄画脂下手挺重的。
随后,穿过了街区,欢闹的声音也渐渐消退后,楚晗宇便把娄画脂带来旅店区。
在这里,一路过去都是给外人暂住的旅店,许多历经漫漫长路的人,在此都可看见。
然而最入娄画脂眼的,却不是形形色色的各路旅者,而是蹲在屋檐下,衣着褴褛,有的年迈不易走动,有的年幼无知,只知道跟从大人捧着一个破碗,向路人乞讨的乞丐。
娄画脂很明白,穷困的人若是没有帮助,就很难正视自己,努力走出困境,摆脱乞丐的名号。
“娘子,到了。”
楚晗宇知道娄画脂在看什么,兴许他是见得多这样的乞丐了,所以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自己住的旅店已到,就不由打断娄画脂的思绪。
这个国家治理得不好,否则堂堂一国之都,怎会有乞丐这样的人存在?
娄画脂总结着,听楚晗宇这么一说,便转头看向楚晗宇所住的旅店。
四层楼,看起来比其他的旅店都要高档些。
“进去吧。”
娄画脂说着就让楚晗宇带路,楚晗宇也很随意,但仍是跟娄画脂并肩同行。
“为夫住在四楼,最左边的那间。”
“四楼,最顶层,不会很高吗?”
娄画脂随便应道,毕竟这一路过去的旅店,最高的也只有四层,而且只有这家旅店是有四楼的,其它旅店,最高也不过三层楼。
“风景好。”
楚晗宇道出实话,这里确实很好,尤其是风景。
此刻,娄画脂正在楚晗宇的房间,透过窗就把整条都是客栈的路看个遍,不仅如此,前边的几条街都看得一清二楚。
“画脂,你肚子饿吗?我下去点些菜。”
忽然,楚晗宇问道。想来娄画脂自从人贩子手中回来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现在都下午了,也该饿了。
“嗯,没错,本姑娘的肚子空了好一阵了,你去叫点吃的,”娄画脂听到楚晗宇说准备吃的,就立马把欣赏风景的心收回,并说道,“顺便叫人备热水,本姑娘要去去人贩子的晦气。”
娄画脂说罢,就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尽管没什么味道,但还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楚晗宇倒是服了娄画脂这大胆的行为,居然敢在自己的住所提出洗澡的要求,还有家不回!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呀。”
娄画脂说着就推楚晗宇出门,完后又补充道:“相公,奴家一会儿洗澡,你有事敲门,别突然闯进来哈!”
娄画脂笑着说道,楚晗宇却听着瘆人,知道娄画脂在计较上次自己未经允许,就打扰她洗澡的事情。
“嗯。”
楚晗宇无奈点头,就看着娄画脂把房门给关了。
话说这到底是谁的住所啊,这女子,还真是不可一世啊。
楚晗宇边走下楼,边郁闷着,接着就碰到几个外来女子,她们都盯着自己看后,才发现大事不妙,画脂不在身边,斗笠又不在身上……
这叫他的脸往哪搁呀?
正所谓,娄画脂说得对,人人都为长的不好发愁,他倒好,为长得太完美而郁闷。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慢步走着,唯独一个男人走得飞快,去了趟扇子店后,才放慢脚步,撑开一把挂着玉珠的山水画扇子,正要离开,却忽然看到乔灵开的布衣纺。
他眨巴着眼睛,随即就走了趟布衣纺,才回自己的住所。
而这个时候,娄画脂正准备擦干身子,预备洗完澡,房门便被敲响了。
“谁?”
“你相公,我把衣裳放在门外,你自己拿?”
衣裳?楚晗宇该不会跑去给自己买了更换的衣服吧,刚才自己就愁着还要穿回原来的衣服呢,这澡有点白洗了,可这货居然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