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龙身上抽出来的一缕精魂才能治。
仓颉昱海定睛看着曼夕溃烂的手,先前的细嫩白皙已全然没了样子,撩开袖子,半截手臂也已溃烂。
对着眼前这个已经痛昏过去的曼夕,脑海中闪现的念头仅是这个。
没的治了。
龙这件事,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
别说活的,死的都没有。
除非……
看她现在伤成这样,又怎么可能有除非。
这时曼夕仿是醒了,睁开眼睛对上了他。
“昱海兄?”
“嗯,你……感觉如何?”
“痛,皮肤似火烧一般……”
“我这有止痛的药膏,帮你涂点缓解一些症状吧,或能稍稍减退一些痛感,”说着便转身去药箱中取出药膏来,
“谢谢。”
“夜占呈呢?”
“他去替我拿解药了。”
听到解药两个字,正在替曼夕擦药的手顿了顿,
“你说他去拿解药了?”
“嗯,占呈说幻花阁会有。”
仓颉昱海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便轻轻的应了一声,
“哦……”
继续为她将溃烂的地方涂满药膏。
可这又怎么逃的过曼夕敏锐的洞察。
“我的手臂……”
“嗯,正在往上蔓延……”
曼夕默不作声的沉默着,好久一会儿……
“昱海兄,你说……占呈能拿到解药吗?”
“……不知道”
“是不是……没得治了?”
“………”
“药膏留着吧,余下的我自己来涂就行。”
仓颉昱海明白,一个姑娘家又怎么能接受别人一直看着自己如此溃烂的皮肤。
“哦,好,那你有事就喊我。”
“嗯。”
仓颉昱海走出去,合上了门,眼底暗了暗,忽而又想起什么,他现在能帮她的,就是替她算上一卦。
米儿立在门外候着,仓颉昱海交代了她的,不要进去打扰主子休息,若是主子需要自会唤她。
曼夕站起身来,忍着疼用手拿了面铜镜过来,坐在塌沿上,蔓延的速度比她想的要快的多,手臂已经疼的举不起来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撩开衣领,脖子处也开始泛红变的粘软……
这样的自己……和怪物又有什么区别……
曼夕看着溃烂的不成样子的手……呆呆的静在那里,没有半分眼泪……
她就知道,这终是一场梦。
可她不明白。
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醒过来呢。
碎了,碎的无法挽回。
没有解药,她从仓颉昱海无声的叹息中看出来了,一个人第一眼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咣当”
镜子从手上滑落了下去……
她手一挥,用幽力将烛灯熄灭了……
脖子处的灼热越发使她痛的难受,曼夕屈腿卷缩在塌上,整个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漫头的长发散落而下,遮挡着自己。
曼夕心里已然绝望到没了颜色……
我不想这般模样见占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