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在夫家受了气,还可以回娘家,让娘家父兄撑腰,你家小姐我呢?这京中安家,可就我一人了。”这般说着,沈一楠也有些落寞。
红竹听着,有些受不了地哭了起来。
沈一楠替她擦干净眼泪,道“莫要哭,红竹,小凳子,你们要记着,眼泪是这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只会让你显得更懦弱,让你的对手看你的笑话。”
主仆三人一时之间,心倒是系的更紧了。
而那边儿,萧临洲也听到了属下的禀报,听着那话,他不是不震撼的。
眼泪,确实是最无用的东西,自打母妃去世后,他不就知道了吗?
停云看着主子面无表情,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王妃院子里的下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萧临洲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心情复杂烦躁的紧,连书也看不下去了,只来回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
那是他母妃留给他的,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总是喜欢摩挲着珠子来想一些事情。
沈一楠与红竹说了许多,但红竹说的有一句话她很赞同,便是再如此,也不能由着她们如此踩到她的头上来。
“小凳子,你去前院一趟,就说本王妃今晚备了菜,请王爷过来用膳。”沈一楠说道。
沈一楠看着小凳子犹豫的样子,又岂是不清楚他的心思?无非是担心王爷不肯来罢了,说实话,沈一楠也拿不准,沉默了一下,道“若是王爷不肯来,就告诉他,给我一些时间安排好,我会想办法让皇上同意和离。”
沈一楠知道,便是一开始是因为原主的要求,皇上才会看在安家满门忠烈的份儿上同意。
但圣上赐婚就是圣上赐婚,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和离之类的情况,折了脸面的。
但沈一楠深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筹码还不够,她得仔细琢磨琢磨,脑子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能够换的这一个条件。
便是没办法和离,不是还有假死吗?到时候她正好儿用她原本的名字,倒是也自在。
这般安慰着自己,没办法啊,形势总是比人强,但便是要离开了,该收拾的人还得给收拾了!
萧临洲听停云说王妃请他晚上过去用膳,没多想就答应了,同时,心里竟然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或许,他就是在等着人上门呢?当然了,这隐秘的心思,萧临洲并未察觉。
小凳子见未说出王妃交代的话,王爷就同意过去了,顿时喜笑颜开,回去给王妃答复去了。
食味斋里,其中一个屋子里坐了三个婆子和四个丫头,只听其中一个丫头忐忑不安地道“嬷嬷,王妃差遣人出去了,这,会不会是找人来了?”
“哼,她能找谁啊?你可别忘了,府上王爷最是嫌恶王妃,什么都不管的,如今后院是雪侧妃管着,王妃便是再没脸没皮的,也不好去求侧妃为她出头吧?”一个老嬷嬷不屑地说道。
一个正室若是因为这事儿去找小妾帮忙,说出去只怕是要丢死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