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事不犯在自己身上,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普通人大多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平日就你争我夺的青楼。
“图妈妈,这些花怎么了?”今晚闹的是哪一出,所有的姑娘都是云里雾里,终于有一位姑娘开口问道。
“楼里的三位姑娘,因为闻了这些花的气味,所以才会疯掉。”安云月说了一句。
安云月话一出,除了图妈妈外,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脸色也或多或少变得有些惊惶。
那么说来,花是谁的,就是谁要害楼里的姑娘。
几个姑娘,不由得又看向从霜。
“图妈妈,我看就是从霜,她私底下一直都看不惯楚楚和香云,也不喜欢新来的雪儿。”其中一个姑娘说道。
“我说从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就下得了这毒手。”又有另一个姑娘指责从霜。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都是装出来的吧,想不到,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一时间,其他的姑娘你一句我一句,不过,都是想把事情推到从霜身上。安云月看着那些貌合神离的青楼女子,心里生出些厌恶。反正,图妈妈会把那人找出来,于是,安云月又回了雪儿的房间。
房间里的雪儿,不哭也不闹了,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眼睛怔怔的盯着某一处。
安云月伸手,想要给雪儿把把脉,确定一下雪儿的中毒情况。安云月虽然对图妈妈说罂粟花的毒无解,但她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救雪儿。不过,安云月伸过去的手,还没碰到雪儿,便被雪儿甩开了。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雪儿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她一脸惊慌无措,对着安云月大声喊叫。
“雪儿,是我,你不记得了吗?”安云月为了不刺激到雪儿,没有再靠近雪儿,但她还是努力的想让雪儿想起自己,“雪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爹和你娘呢?”
安云月这次的话,雪儿好像听进了耳朵里,不过雪儿的瞳孔突然放大,显得很痛苦。
“死了,死了,全死了……”雪儿说着,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也不能任由雪儿这么痴癫下去,安云月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夹住了一枚银针,她对准雪儿颈部的穴位,一针扎下去,雪儿便晕倒了。昏迷中的雪儿,眉头紧锁,看上去很痛苦,更有有眼泪从雪儿的眼角流出。
安云月用自己的衣袖替雪儿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眼泪触手温热,安云月的心却不由得疼痛。
分别的这半年,雪儿究竟遭遇了什么?
然后,安云月给雪儿诊脉,脉象很乱,但雪儿中毒并不是很深,应该不足以使人疯癫。可雪儿刚才那个样子,又不像装出来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雪儿到底是真疯了?又或者,是在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