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照过镜子?”夜君逸问得莫名其妙。
但朝歌却知她所问,红唇边的讥讽更浓:“王爷是想问什么?唇上的齿印呢还是我脖颈处、耳侧你特意打上的烙印。如若王爷真不待见我,无需如此费心。直接给一纸休书,我自会带着孩子离开王府,绝不纠缠!”
朝歌话落,不再理会夜君逸,径直的转身逗弄小婴儿。
夜君逸气得一把拎起朝歌,四眸相对,眸光在空气厮杀,火星四射。
暂且只能够跳过这茬,巨冷着脸问道:“紫云轩外死人了,你可知道?”
“王爷觉得我应该要知道?”朝歌不答反问,眉梢眼角处都是浓浓的嘲讽。
朝歌的话堵得夜君逸一时语噎。
良久夜君逸再度冷声道:“昨日本王可看见你对奶娘……”
夜君逸说到这里一顿,虽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但朝歌明白,当下眉梢眼角处的嘲讽更盛了,勾唇冷声道:“夜君逸,你何不直接说,奶娘是我杀的。你不正希望给我按一个这样的杀人罪名吗?现在机会来了。”
朝歌锐利的眼神冷冷的打在夜君逸身上,那一双眼好似洞悉一切,看透万事万物。
“本王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等话落,夜君逸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当下一张脸黑得不轻,然而夜君逸的话非但没有得到朝歌的释然,反倒是惹来朝歌的讥嘲。
“啧啧,王爷这话还真是太感人了。不知道要妾身如何报答爷呢?不如妾身宽衣解带伺候王爷如何?”
夜君逸深邃的黑眸眸光情不自禁的掠向朝歌的胸前。自动恶补划过香艳的画面,当夜君逸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被自己狠狠地恶心到了。
当下怒声道:“秦朝歌,你不要曲解本王的来意。本王听说昨在盘问奶娘,锦弘中毒的事,所以本王才过来问你。”
“没错,锦弘中毒,虽不是奶娘所为。但是一个婴儿中毒,怕是应该就是从口入。奶娘脱不了干系,昨日我闻到奶娘的肚兜上带了毒。那毒若有似无,对成人无碍,可是对才出世的婴儿而言,却是不容小觑。”
“昨日忙着替孩子排毒,顾不上处理奶娘的事情,也来不及收集下毒的证据。今日上午我醒来,本想要继续盘问奶娘,并收集证据,谁料,奶娘竟然收拾了东西不见了。”
“昨日我盘问奶娘,她说她的肚兜是夜一带她进府,沐浴之后换上王府准备的衣裳……所以,一开始,那暗处的人其实早就将一切都算计好了。”
“奶娘的事情只怕和楚千娇的事情一样,都是有心人一早就谋划好的。若说这事儿是那些个女人们干的,嫁祸给我也是极有可能的。”朝歌说到这里,挣脱夜君逸,抬眸嘲讽道:“王爷,你请来了一道圣旨,让我们母子成了鱼饵,替你引出这些蛇蝎。难道你还没有看清楚吗?”
……
朝歌越说,眉眼处的嘲讽越盛了。
夜君逸更吃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洞悉一切。
“方才,有人还刻意让两个丫鬟在外面一唱一和的给我演了一场戏,话里话外的都给我抛来橄榄枝,告诉我是楚百媚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嫁祸给本王妃。随后那两丫鬟就发现了奶娘的尸体。”
朝歌虽气恼过夜君逸故意拿她母子作为诱饵,引出潜伏在梁王府内的毒蛇们,不过换位思考,也知换做是她,也许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