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笙拉着陆瑾珩就走。
哪有什么化解的办法,不过是骗钱罢了。这都看不明白,陆瑾珩你的智商呢?
陆瑾珩跟在时沐笙的后面,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喃喃自语道:“竟还真有。”
废话!
时沐笙想,这个痣从小就在眼角,自己不还是平平安安的长大了?说白了就是矫情,鬼神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是那时候的时沐笙不明白,未到苦处,不信神佛。
陆瑾珩一百八的智商,又怎么会看不清那人是个骗子,但是却控制不住心中惶恐,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自己在意的人或事,总能三言两语被其他人煽动情绪。总想着,信了吧,万一是真的该怎么办?
时沐笙嗤之以鼻。
她命长不长自己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神叨叨的神棍来指手画脚了?
巴厘岛中,两人的状态都是全身心的放松,白天漫无边际的在岛上闲逛,晚上同床共枕,却再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仿佛那天晚上的疯狂只是一个假象。
七天后,时沐笙假期结束,和陆瑾珩一起回国。
小橙子和爸爸妈妈分开七天,不想陆渣男,却想死时沐笙了。天天在司默言家里上蹿下跳闹着要找妈妈,司默言烦都快烦死了。一大早就去接了机,小橙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团子似的钻到时沐笙的怀里:“妈咪!”
他压着声音问:“陆瑾珩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时沐笙微微一愣:“什……什么行动?”
“你还不知道啊妈咪……”
小橙子正要告诉时沐笙机密,却被陆瑾珩冷戚戚的扫了一眼,立刻闭上嘴了。
陆太太打电话来,让他们一起回家里吃个饭。陆瑾珩当天开车赶回了老宅。第二次踏进这个地方,和上次来的心情截然相反。
陆瑾珩谋杀了时廖,说不定路桥也有参与。他们现在或许所有人都知道时沐笙是时廖的女儿。自己却荒诞的成了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媳,时沐笙啊时沐笙,你的前半生,果然荒唐的可以。
陆老爷子精神很好,穿着一身黄色的太极服在院子里浇花。陆太太坐在长廊阳光下织着一件毛衣,远远望去,倒真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时沐笙和陆瑾珩走近,保姆张妈看到,立刻惊喜的说:“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陆老爷子抬起眼,原本板着的一张脸见到时沐笙瞬间变成了大笑,他丢下水壶,哈哈大笑着上前:“沐笙啊,怎么才几天没见。就瘦了这么多?”
在时沐笙的印象中,陆老爷子一直都是板着脸的。但是这次却喜笑颜开的,前后变化差异巨大,时沐笙很疑惑,莫不是老爷子得了人格分,裂了不成?
时沐笙干干笑了声,点了下头。
陆太太放下毛衣:“别吓到人家孩子了。”她走上前,慈祥的摸了摸时沐笙的脸:“是瘦了,也黑了些,沐笙,妈妈那里有几套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化妆品,你一会走的时候拿走一些。”
盛情难却,时沐笙摸了摸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真的有那么黑吗?”
陆瑾珩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黑,黑的不得了。”
路桥:“前些日子我那些老朋友聚在一起,瑾珩,你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终身大事他们比我还要上心。虽然你和沐笙领了结婚证,但是婚礼也得大操大办一次,这样才人人皆知沐笙是我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