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秘密,张南左右巡视,看到了一个铁铜摆件,掂了掂,分量不轻。他拿了起来,正要举起用暴力把门砸了的时候,客厅传来了开门声。
有人来了!
张南当初被时慕洵追捕,那段时间养成了敏锐的谨慎感,他迅速看了看周围,窜进了一个绿植的后面,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藏了起来。
与此同时,门开了。
“别碰,别碰!”
是时锦苍老战栗的声音,张南从绿植内往外看去,只见一身红衣裳的时锦被一个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一脚踹到了时锦的肚子上,时锦哀嚎一声,紧接着,男人的皮鞋就踩着了他的手。
鞋跟缓缓碾磨,时锦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来。
“哎哟哎哟,疼”
他声音苍老却语速飞快:“时沐笙是我的孙女儿,不是亲的。我也不知道她干嘛了啊……你……你抓我干什么啊!”
张南支棱起耳朵。
他瞪着眼透过翠绿色的叶子往外看去,只见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显然很多天没有洗了,头发皱巴巴的盖住半张脸,像是一个拾荒的乞丐。
但是他却穿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皮鞋,背脊挺的很直,单这么看一眼的话,绝对不会把他和“乞丐”这个名词联系在一起。若是换身衣服,打理下头发,只看背影,这个身高应该去做模特了。
张南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男人的皮鞋缓缓的磨着时锦的手,时锦张大嘴,发出“啊啊啊”喑哑的声音,他呼吸剧烈而又急促,像是一条捞上岸的鱼。
“疼疼疼……”
时锦哀嚎着。
“你不明白我说的话吗?”
男人声音缓缓,低沉厚重,掷地有声的落下:“时锦,我救你出来,不是让你给我开玩笑的。你要想清楚,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不瞑目。”
时锦苦着脸,在地上战栗的翻滚着:“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我不想知道什么,你只需要好好待着别动就行。”
时锦的手哆嗦着:“小兄弟,你看我一大把年纪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觉。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男人抬起脚,眼皮掀了一下:“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时锦,你如果敢跑,老子就去川甲市把你女儿杀了。”
时锦打了个哆嗦,嘿嘿赔笑:“不敢不敢……”
女儿?
张南诧异。
是时锦的女儿吗?
时锦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张南的脚有些麻,他轻轻动了下身子。这一动不要紧,脚边放着的铜器“咣当”一声巨响,直直摔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