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户部的人!”提起这件事,钱惟穆的眼睛又泛出光彩。“从大狱里出来之后,通州县衙也不敢就这样让我回来办差,我便只好到京城户部去拿批文。本来没人理我,谁知碰巧遇见了同样牵扯太子党下大狱的崔吏守。”
钱素素愕然,“你们还能说上话?”
钱惟穆便冷笑,“他哪里看得上我?他正跟户部的袁行走打躬作揖,我便假借着在一旁等候,听他们说些什么。原来崔吏守也是来开具官复原职的批文的,便是袁行走在办理这事儿。我便暗道一声好,正犯愁不知找谁呢?”
“崔吏守说完话,转头瞧见我,竟然朝我身旁吐了一口唾沫才走,气煞老夫!”
钱惟穆又生起气来,钱素素疑惑问道,“崔吏守也是因为被冤枉成太子党才下大狱的?”
钱惟穆气鼓鼓地说道,“应该是的!反正为父去寻那袁行走说话,袁行走便主动给我开具了批文,太子的安抚之言也是他说的。”
钱素素听着都觉得蹊跷,猜测道,“不会咱们家这次遭到飞来横祸,就是崔吏守攀诬的吧!”
钱惟穆叹口气,“为父也这么猜测过,但是转念一想,以前从未听说过半点风言风语,说不定他也是因为这次馨儿闯祸才遭殃的呢?”
这话听着都心虚,钱素素却觉得不然。
“父亲,为何你都不知何人可以开具批文,崔吏守却找得到正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