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闻人一鸣再带着礼品上门,都会有管家接待,留他在大堂喝上一肚子茶水,随后才送客。
闻人一鸣也不以为忤,每日喝喝茶,坐上半个时辰才离开。
也亏的他心性好,这一个月凤无忧愣是一次都没有露面,这让闻人一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心中升起一种古怪的不舒服,他在凤无忧面前何曾这般被慢待?从前她都是缠着他,烦着他,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他。
陡然被冷遇了,还真是不习惯。
不过,这才是他想要的。
为了每日来长公主府的事情,云儿已经有些闷闷不乐了。
她怎么说也是为了他没了一个孩子,他怎能不多点怜惜?更何况柳尚书那边也隐晦的提点过他,让他不能亏待了云儿。
有了这层顾虑,后面半个月,闻人一鸣每三四日来一次,倒是让长公主府的管家放心不少,虽说他也差人安排了茶水点心,可他到底只是管家,又不是长公主府的正经主子,看着这少年丞相,当真是压力不小。
是夜。
凤无忧早早的便让喜鹊去休息,凌风也被她遣去打探相府的消息未归。
此时,凤无忧的悠然居算是整个长公主府防卫最薄弱的地方。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凤无忧眼神悠远的看向泼墨般的夜空,陷入了沉思。
这么久过去了,她依然不太适应凤无忧的身份,每每从悠然居内醒来,她都恍然觉得她还在西岐,还在摄政王府。
“恨吗?”凤无忧低声呢喃。
怎能不恨,可她现在得一步步来,不然报不了仇不说,还得搭上莫名获得的新生。
步步为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以她现在的处境来说真是举步维艰。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细小的声音,打断了凤无忧的沉思。
凤无忧身形微动,便掠出几丈之外。
“谁?”凤无忧小声喝道。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凤无忧眼中,在朦胧的夜色下,容貌丝毫不显。
“刺客?”凤无忧念头方落,旋即便与来人交手。
凤无忧出手凌厉毫不容情,而那人却悠然自在的格挡,看起来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凤无忧眸光微冷,抽出腰间的软鞭,婉若游龙般向那人侵袭而去。
鞭子的去势极为刁钻,在袭到那人的身前竟是诡异的转了个弯,向着那人的手臂狠狠的抽了过去,来不及躲闪,那人锦色长袍被撕扯开来,在月色下隐隐可见白色的里衣。
“小美人真是彪悍,若是你想在下成为你入幕之宾说就是了,怎么能劳烦你动手为在下宽衣解带!”突然,那人低沉笑道,声音好听,却隐隐带着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