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议论犹在,慧妃一张脸涨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曹家也有人在朝堂之上,但他们却纷纷避开脸,一副我不认识她的不忍直视的神情。
曹家众人感觉丢尽了脸,面色也十分难看。
慧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望见自家人的神情后,她再次挣开侍卫的束缚,扑到在曹家人脚下,痛哭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们!”
曹家人厌恶的挥开她拉着自己衣摆的手,冷血的回道:“慧妃娘娘,您这是魔怔了,还是快些下去休息吧,不要在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我没有……”慧妃哭花了一张脸,而后转头瞪着殷聘婷,大声骂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肯定在水里动了手脚,不然怎么可能会出错,是你在骗人!”
殷聘婷只是笑笑,并没有理会她。
她不屑于与一个疯婆子计较。
“行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来人啊,把慧妃给朕丢出去,丢脸都丢到朝堂上来了,真是晦气。”
最后,在燕铭裴发话之下,慧妃才又被人擒住,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啧,这慧妃真是疯魔了,连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来。”
“就是,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亲生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居然还想着诬陷,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
在一众人的嘲笑讽刺下,慧妃埋低了脑袋,不敢去看这些人的嘴脸。
只是,当她快被拖出殿门时,有人站了出来,挡下侍卫的脚步。
“我看未必。”
他的声音清越,在嘈杂的朝堂上,像是一股清流,吸引众大臣纷纷回头。
众人用一种怪异又惊愕的眼神望着他,好半晌,才有人出声怒斥:“柳相易,你这是在做什么?”
出言相帮之人,赦然是孟子清的舅舅,柳相易。
面对那人的质问,柳相易神色淡淡,不卑不亢的对燕铭裴道:“陛下,依臣之见,此事事发突然,很是蹊跷!慧妃娘娘深居宫中,向来安分守己,从未有过越矩行为。今日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必定事出有因,咱们不能光凭一人之词就否定她的质疑,臣请求,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此才能服众。”
燕铭裴还没出声,下方大臣就你一言我一语的骂开了。
“柳相易你疯了吧,这种时候站出逞什么英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能胡乱言语的地方吗?”
“就是,刚才已经滴血认亲过了,这件事已经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狡辩?”
“你不会是和慧妃是一伙的吧?”
“……”
对于众人的质疑,柳相易依旧巍然不动。
他笑了笑,淡淡道:“滴血认亲本就存在质疑,前朝发生的这些事还少吗?只要在水中加点东西,是谁的血都能相融,也可以不相融,难不成,谁都可以做太子的父母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与柳相易敌对的殷父站了出来,哼道:“依你所言,滴血认亲是假的?”
“那是自然。”
“你不要在胡搅蛮缠,试图狡辩了,这里不是你撒野之地。”殷府面色不虞。
“是不是狡辩,一试便知。”
柳相易冷哼了一声,而后大步向前,走至刚才滴血认亲的水碗之前。
事发太突然了,水碗还来不及撤下去。
众人都没看清他动作,他就已经扎破了手指,将血分别滴进了两个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