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的步伐看似慢吞吞，像是耄耋之年的老者在遛弯散步。实则速度极快，如电光火石。一步便越过几百丈，若是被修士看到，一定会大声惊呼，如陆地神仙一般。

所有看到灰衣老者的人或兽都会如同山前那两名守山弟子一般，被钉在虚空中，神魂记忆被洗去，记不得曾经有人从自己的眼前，可见灰衣老者神通之广大，手段之高深。

转眼间，灰衣老者便来到了山腰处，空中飘散着一丝丝血腥味，很淡，但是被灰衣老者很清晰的捕捉到，，睁开闭合已久的双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没有任何的眼白，只有一片混沌色，眼瞳亦是灰蒙蒙的颜色，看不出任何的情感蕴含在其中，道道混沌气垂落，竟是从灰衣老者的双眼流出。

双眼开阖间，虚空中竟有道道雷光闪耀，照亮这一片空间，可仅仅只在老者眼前闪亮，别处没有任何迹象，好似被禁锢在此地，散发不出去。

“咦，竟是水灵体，不对，是玄阴灵体，不过还没有觉醒”

看到馨儿额头上流出的鲜血，灰衣老者轻咦一声，身形一顿，消失在原地。

馨儿身前的虚空裂开，灰衣老者从中迈步而出，打量着馨儿，道“奇怪，玄阴灵体这般神异体质居然会出现在天元宗这个破落户这里”

“天云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竟连玄阴灵体都发现不了，难道我来天云宗择徒之事是错的？？？”

灰衣老者轻声低语着，挥手解除了禁锢馨儿的力量，笑道“小姑娘，要不要做我的徒弟呢？”

灰衣老者的声音奇特，好似中年人雄浑广阔，可仔细一听又好似少年人清朗明亮，又像是女娇娥在沉吟，好似有无数的人在同时开口。声音回荡在虚空，不留下丝毫痕迹。

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灰衣老者，又看到周围的人一动不动的，馨儿有些局促，思考了许久，道“川哥哥说过，没有好处的事不能干，你要给我好处，我才当你徒弟”

无极老人呼吸有些急促，往日里若是自己扬言要收徒，各大世家、宗门，哪个不是趋之若鹜，拼耗各种底蕴，无数的天材地宝送来，自己还要思虑一番，若是没有绝世资质，亦不会收入门下。

面前这个小丫头还要自己给她好处？才肯拜入自己门下。若不是天机门那老儿算出自己在天云宗有一场机缘，请他来，恐怕都请不到。还有，那个川哥哥是谁？

无极老人看了眼旁边手还悬在空中的心宁执事，他精于人情事故，一眼便看出此间的情形，道“不如我帮你杀了此人，帮你出气”

“不用，川哥哥说了，要我把欺负我的人都记下，等他伤好了，他会来帮我欺负回来的”馨儿受秦川的荼毒已深，犟脾气极其相似。

“哼”

无极老人冷哼一声，强行带着馨儿撕裂空间，来到一片巨大的广场处，这次他没有隐藏身形，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如同天界的神钟敲响，神鼓被擂动，震颤之力发出，广场前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都被震掉一层。

“宁道，宁华你们两个老王八蛋，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来收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