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之上前把顾晚挡在身后悄悄地拂掉顾晚抓住宫墨寒的手。“顾晚的弟弟病情恶化了,需要你同意才能使用的那种治疗白血病的药物。”风澈之皱着眉看着宫墨寒:“你给吗?不给我们就走,她弟弟不能耽误。”
“治疗白血病的药物?”宫墨寒想起了顾晚说过她弟弟得了白血病的事:“如果我不给怎么样?”
风澈之急了“不给怎么样?不给还能怎么样?!你不给她弟弟就会死!你还在想什么?!这可是一条人命!”
宫墨寒虽然平时冷漠了点,可是从来都不是视人命而不顾的人。风澈之把情况一说,宫墨寒就已经准备打电话给医院让他拿药了,但是他实在不喜欢风澈之的口气。
宫墨寒冷冷的看着风澈之“这样,你回医院去帮助顾晓天进行治疗,你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拨药给他。”
“宫墨寒你!”
顾晚一听到还需要风澈之到医院才拨药瞬间就慌了,她扯着宫墨寒的袖子直摇头“我弟弟,晓天他等不了这么久的!宫墨寒我拜托你!你要钱?你要钱我给多少都可以!我弟弟他不能有事……宫墨寒我求你!求你快给我弟弟拨药吧!”
宫墨寒看着顾晚。原来这个女人也会示弱的吗?看惯了顾晚炸着毛却一力承担的样子,现在却发现她如此地需要自己,这让宫墨寒很满意。
他耐着性子,第一次用比较温柔的语气对顾晚说“风澈之是有经验的医生,有他在我才能担心地把药拨出去。”
风澈之的名字宫墨寒还是听说过的,医学界的天才,手术室里的定心丸,黄金右手,都是用来形容风澈之的医术。虽然宫墨寒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风澈之确实是年轻医生中的中流砥柱。
见顾晚还是茫然无措地抓着自己,宫墨寒不动声色地把她往怀里揽了揽:“风医生,我劝你最好快点去医院,你晚到一分,顾晓天的命就险一分。”
顾晚听到顾晓天的名字才回过神来,她睁大着眼睛,可还是有眼泪不断淌出来,她看着风澈之的眼神就是无声的催促,让风澈之心中暗骂。
风澈之掏出手机对宫墨寒硬邦邦的说“把电话号码给我!不然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
宫墨寒看到风澈之没出撒气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他的手机,让风澈之恨得牙痒痒。交换完电话风澈之转身就要走,却又折回来。
“风医生还不去?人命关天啊。”宫墨寒斜着眼睛看着风澈之。
“顾晚得和我一起走。”风澈之瞪着宫墨寒。差点就被这个男人混弄过去,要是把顾晚和这个不要脸总裁扔在一起一个晚上,风澈之还真不如去跳楼。
宫墨寒剑眉一挑“顾晚这个样子还能走?”
此时顾晚听得宫墨寒答应给晓天拨药了,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刚才强撑着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腿都是软的,整个人都半依在宫墨寒怀中,让宫墨寒很是享受。
“顾晚现在太疲倦了,我让她在我家休息下再去找你。”宫墨寒抬起手敲了敲手表“风医生,时间真的不多了。”
宫墨寒那一下与其说是提醒风澈之时间,不如说是给风澈之看顾晚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风澈之恨得咬牙切齿,可他必须走了诚如宫墨寒所说,留给顾晓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尽快赶到为顾晓天治疗。
风澈之很想和宫墨寒打一架,但是他现在只能匆匆甩下一句“照顾好顾晚”就开着车绝尘而去。一路上风驰电掣,风澈之必须最快赶到医院,这样顾晓天的病才有望被治疗。
宫墨寒满意的看着风澈之走了,感觉到手臂上温软的触感,不禁也有些怀柔,刚想温言劝解顾晚两句,就觉得手臂一沉。
顾晚看到风澈之去医院以后终于放心下来,心里一松,竟然晕了过去。
顾晚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弟弟得救了,却成了植物人,风澈之和宫墨寒为了这件事大打出手,顾晚拦都拦不住,后来他俩纷纷重伤,顾家宫家风家都来找顾晚的麻烦,顾晚崩溃地喊着宫墨寒的名字的时候陡然惊醒。
发现宫墨寒正抱着自己,眉宇间有一丝忧色,见到自己醒来宫墨寒很快地一挑眉,于是那一丝担忧也就消失不见,快的就像顾晚的错觉。
她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涩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宫墨寒,企图让宫墨寒明白自己的渴望。
宫墨寒把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递给顾晚一杯水“顾晓天的手术很成功,”他看了看表:“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脱离危险期了?”顾晚喝了口水,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精神起来,发出的声音却仍然干哑无比,听的宫墨寒眉头大皱。
顾晚自己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又喝了口水,水里掺了些蜂蜜,为刚醒的她补充了一些能量,也不至于甜到齁嗓子,如此细致的照顾让顾晚心里对宫墨寒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
“我睡了多久了?”顾晚问宫墨寒道。
“没睡多久,”宫墨寒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两三个小时。一开始紧紧抓着我,风澈之来的时候也不放开,气的人家又走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一笑,“刚才又大叫我的名字,顾晚,”他伸手抬起顾晚的下巴,看到那女人呆住的样子,不由得想调侃一下她:“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微抬着下巴的顾晚,宫墨寒最喜欢的角度。
顾晚睡梦中抓住自己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她说的那些梦话断断续续,宫墨寒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隐隐约约的,他知道顾晚在说一些很伤心的东西,叫他名字时的悲痛,把宫墨寒都吓到了。
他开始想了解这个女人,想知道这个女人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弟弟重病那个顾家的老头却不闻不问,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地抓着他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