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琳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无耻,在钱凯森的床上,自己就像永不餍足的夏娃,扭动着年轻的身躯,让那个中年男人痴迷、沉醉。那男人皮囊不错,技术也好,让自己无限快乐。在杨业面前,自己一直扮演着一朵白莲花的角色,仅限唇齿相依,甚至没有法式热吻。杨业有时候动了情也会动手动脚,但罗琳一直提防着,害怕干柴烈火,一个不察,让杨业发现自己是男女情事的熟练工,也早就突破了最后的底线。
杨业爱自己,但他更喜欢说:“我的琳儿就是个害羞的小东西,你就给了我吧,我会负责任的。”或许男人都在乎那层膜吧,杨业的负责是建立在真心实意的爱的基础上还是建立在那层膜的基础上?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前情会是什么光景?不敢想象。罗琳想着如果跟杨业回老家,成婚前怎么也得去做个修补手术。给杨业一个圆满,也为了以后的日子能够圆满,现在看来都不需要了。
这是罗琳最大的秘密,一直没有人知道,今天喝了点小酒,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了林安心,罗琳觉得自己不再那么憋得慌。可见秘密必须好好守着,有时候就是屁话,守得太严实,守着的人不仅仅辛苦,而且憋屈。现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说了出来,整个人反而放松下来。
“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选择怎样的生活是自己的事情。找个鳏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不能只为钱,至少要有点共同语言。但你在最后一年,把杨业拉进了这趟浑水,你准备怎么收场?大哥真的蛮在乎你的,你要是真想好了,就早点和杨业摊牌。”
林安心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但真的轮到身边亲近的人走了弯路,却没有勇气一棍子打死,总是这样那样,为她找寻生活的根由,获得自我原谅。本我对自己说罗琳这样不应该。自我却告诉自己:不是大姐不坚定,而是生活太艰难。
罗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什么叫在乎,他爸妈挤兑我的时候,杨业大气也不敢吭一个,只知道背后哄着我说好话。或许是年轻,自己又没有经济来源,底气也不足。怕就怕他是那种妈宝男,以后挣了钱,成了家,还是脱不了父母的影子,只能跟着父母生活。我是家中的长女,说这话,绝对没有不孝的意思,我也愿意孝敬公婆,但不愿意一辈子被人顶着面指手画脚。你懂我的意思吧。”
林安心明白这种感受,自家小姑姑过的就是这种生活。恋爱的时候不觉得,等到真正居家过日子,才知道小姑父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事事听从母亲,虽然爱着小姑姑,绝对翻不出自己母亲的手掌心。小姑姑心高气傲,却舍不下一对双胞胎,着实不痛快。
多数男人恋爱的时候都是全能温情王子,轮到真正走进生活,大多就幻灭成回家后不事生产的猪八戒,恨不得老婆是十项全能,把自己伺候得妥妥当当,还得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伺候了公婆、管理好小孩的超级变形女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