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前那位传令兵走入大帐,身躯微躬等待大当家吩咐。
“准备两座大帐安排张头领与田统领安歇,能被二位统领带来的亲兵想必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同样好生安顿,不可怠慢!”
将帐与兵帐规格自是不同,不过征战在外,谁也不会有那么些讲究,布置这些本就不费多大点事,田弘祚、张所养与新平军诸位头目含絮了一番以后便被传令兵带了下去。
等到二人离开大帐,鹿士贞脸色肃然道“田弘祚与张所养乃是乌凤的心腹大将,如今来投奔我新平堡,诸位看,其中几分真几分假?”
“大当家为何不问他二人为何弃乌凤投靠我们新平堡?”鹿士贞麾下第一悍将向鼎不解问道。
“因为毫无意义。”未等鹿士贞开口,坐在左起第一位置上的新平军军师涂有昌淡然说道“如果这二人是真降,那么必然有其不得已的理由,如果是图谋不轨,那么必然编织好了一个足以让我们信服的理由,那么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
向鼎饶了饶头似懂非懂。
“其实,田弘祚与张所养是真降还是假降并不重要,只要新平军攻打桐城一役用不着他们,那么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施展的机会。”涂有昌冷笑道“只要拿下桐城,歼灭乌凤山和黑风寨,这二人即便是假降也会变成真降,新平军从此以后白得两位战将,又何乐而不为呢?”
“明白了……”问鼎点了点头。
涂有昌看了一眼鹿士贞,微笑道“不过以我看,还有一种可能性更大。”
“军师说来听听。”鹿士贞奇道,涂有昌前面的分析与他不谋而合。
“我觉得这可能是乌凤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余有昌皱眉说道“她与周其昌联手想要据城死守,伺机反击,但想必就是乌凤自己都没有多少能守住桐城的信心,因此他派这两个心腹来投诚,如果战败至少能保住她和她女儿一条命,那么这二人便是假降也成了真降,如果侥幸得胜,那么田弘祚二人便是真降也会立即反水,真降也就成了伪降!”
“言之有理!”鹿士贞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