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水芳看似说笑,其实就是打探,谁知杜氏摇头,“哪知道他们做什么生意,每夜都在别人睡着的时候起来弄,半夜闻到这肉香味儿,好几次都想骂人,不过他们早上四更天便出村了,这种暗地里做的生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生意。”
钱水芳一听,心思为之一动,每夜四更天出门,她或许可以跟着去瞧一瞧。
两人聊天的时候,却不想就在山坡的深草从里还蹲着一人,正是苏家二房的赵秋红,她正在捡柴,听到这话后,面色也跟着变了,一个月赚的银子就能建房子,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生意,傅氏漂亮,生的女儿也出彩,上次瞧见,赵秋红都要认不出这个侄女了。
人长圆润了,脸颊上饱满有肉,皮肤原本白皙,这模样水灵灵的,像大户家里的小姐,这就是赵秋红一直看不惯傅氏的原因,明明生得卑贱,却要装成大户家的小姐那般作派,还绣品了得,当真气人。
钱水芳回到苏家院,心思沉沉,正在盘算着做生意的事,才进门婆母李氏就安排她下地除草,晌午饭还没有吃,婆母便故意将她差使出去,再看二嫂拿着馒头吃得正香,心里愤愤不平,终归不敢不做,只好扛着锄头出了门。
李氏偏心二房,就盼着苏大丫有出息,人家夫子都说能中状元的人才,二房自然是越看越顺眼,而三儿媳妇向来懒惰,割猪草蓬蓬松松的码好回来,重量总是不够,却还想着吃馒头,门儿都没有。
钱水芳忍了,以前不爽还能欺负傅氏解恨,现在她成了苏家最底端的人,只能强忍着一句也不敢出声。
待钱水芳晚上扛着锄头回来,灶台上只剩下一点青菜汤,半个馒头都不曾见着,饥肠辘辘的钱水芳原本还打算四更天起床去打探的,谁知一觉睡到天亮,连带的人也病了,一半是饿的,一半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