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过几日你还是去嫡福晋院中,让她教习你规矩,”胤禛对着青璃的侍婢元歌命令道,“带你们家格格先下去吧。”
元歌连忙把毽子收起来,带着青璃下去了。
院中只剩下兮蔚和胤禛二人,兮蔚看着胤禛,嘴角划过一抹讽刺,“青璃还是小丫头心性,你别教坏了她。”
兮蔚听到这话,杏目微瞪,“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教坏她?在你眼里,我就是十恶不赦的蛇蝎女子?”
“这话倒是严重了,”胤禛牵动着唇角,冷笑道,“青璃本就小女子心性,你性子急躁,让她跟着你学,能学到什么?”
“好,”兮蔚不想跟胤禛争辩下去,转身怒气冲冲的坐在石凳上,“那请贝勒爷去找个性子沉静的,别在我这碍我的眼。”
“也就你能说出这些话,”胤禛面色淡然的看着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塞外,他那么害怕她不见了,可每每见到她,他却是一肚子怒火。
“贝勒爷!”张正急匆匆的赶来,跑的满头大汗,一进院子就嚷嚷道,“贝勒爷不好了!”
见张正嚷嚷的冲进来,兮蔚连忙站起身,走到胤禛身侧,只听张正气喘吁吁的道,“不知是怎么了,李福晋早上腹痛不止,如今太医来了,说是李福晋胎气不稳,眼下情势不妙啊。”
兮蔚一听这话,眉心蹙起,胤禛一听这话,急忙走出了院子。
兮蔚连忙跟在胤禛身后,二人刚到外堂,只听内堂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那拉氏见到胤禛来了,连忙俯身请安,众位庶福晋侍妾们都随着那拉氏向胤禛请安,满屋子的莺莺燕燕。
“到底怎么了?”胤禛紧皱眉头,直接问道那拉氏。
“也不知李妹妹是怎么了,方才她身边的丫头心悦来通传,说是李妹妹腹部绞痛,妾身只好请了太医来看,太医此时还在诊断。”
那拉氏面色焦急,胤禛的孩子本就不多,若是李玉瑶此胎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兮蔚跟在胤禛身后,她朝着内阁探了探,里面除了几个丫鬟婆子的叫唤声便是李玉瑶的哭喊声。
难道说她小产了?
此时,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弓着腰出来向胤禛请示,“四贝勒,如今李福晋她动了胎气,再加上胎儿还未足月,如今看来,可是要准备准备提前生产了。”
提前生产?
推算时日,李玉瑶的胎儿不过才七个月,如此一来,若是强行催产,怕是祸福难料。
“快去准备!”胤禛下了命令,丫鬟们连忙去找了稳婆,稳婆是李福晋早已准备好的何婆子,何婆还未来得及向胤禛行礼,便进了内殿。
李玉瑶歇斯底里的声音不断传来,胤禛焦心的等在外面,那拉氏时不时的上前询问情况,唯有兮蔚,一直站在原地,留意四周。
李玉瑶的院子布置的十分简单,许是怀有身孕,她的屋内也不焚香,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是她素来喜爱玉器,大多数用翡翠珠玉陈设。
过了一个时辰,里面还未有动静,李玉瑶早已声音沙哑,催产药下去,孩子还是无动静。
太医慌慌张张的小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四贝勒爷,孩子的头一直出不来,长此下去,怕是……”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又擦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