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婢瞧着,那年福晋似乎对小姐是真心的。”
“那是因为她觉得我毫无心机,觉得我年少无知,”青璃冷笑了一声,抬头望着漫天的纸伞,“她只是才可怜可怜我罢了。”
想起和兮蔚在府中相处的这段时日,她是真心待她好,这其中没有搀和任何利益,可是,她年兮蔚能一辈子对她好吗?待她受宠那日,她还会如此?
她不能不防着,不能不先发制人。
青璃眯了眯眼眸,“元歌,你也觉得我太心狠了,是吗?”
“小姐不是心狠,在这后宅中,谁都想自保。”元歌低声说道。
青璃不知看向何处,神情落寞的喃喃自语,“这一生,只怕对不起年兮蔚了。”
待兮蔚去了书房,只见那拉氏拎着点心盒站在书房前,正欲进去,见到兮蔚前来,她露出得体的笑容,“妹妹来了。”
兮蔚看向那拉氏,面容平静,只是打了个照面,也不多说话,这个时候张正把门拉开了,见到二人,拱手行礼后,才笑道,“嫡福晋,年福晋请回吧,贝勒爷今个儿传召染福晋。”
那拉氏面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把食盒递给张正,“让贝勒爷不要累坏了身子。”
“嫡福晋的嘱咐,小的一定带到。”张正恭敬的说。
那拉氏扶着碧落的手慢悠悠的从兮蔚身边走过,回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兮蔚,“妹妹还是回去吧,贝勒爷如今只要染妹妹相陪。”
兮蔚回头看了一眼那拉氏,冷笑道,“是啊,如今贝勒爷只需要染妹妹,连嫡福晋都不管不顾了,更何况咱们呢。”
说完,她扶着墨雪大步从那拉氏身边走去,碧落忍不住说道,“她有什么好嚣张的,若是日后失宠了,只怕哭都来不及。”
那拉氏摇了摇头,“只要年氏一族在一日,她就不会失宠。”
“难道她心里不清楚吗,贝勒爷对她的宠爱都是因为她的父兄。”碧落忍不住嘟囔道。
“那又如何,”那拉氏不怒反笑,薄唇微勾,“至少她还有父兄可以依靠。”
过了会儿,那拉氏又道,“弘晖的生辰快到了,府中可有好好准备。”
“嫡福晋放心吧,都准备妥当了。”碧落微笑道。
那拉氏满意的点点头,弘晖是胤禛的嫡长子,日后定然是世子,只要他在,她就有了依靠,毕竟,她是嫡妻,这府中任何人都无法超越她的地位。
年兮蔚又如何,纵然她家世显赫,也只是侧福晋,再怎么样都无法骑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