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湄同样苦笑,满面辛酸和无奈,“兮蔚,最可惜的便是你,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
为了胤禛,她牺牲了一切。
到头来,胤禛也不明白。
江阮见到不远处兮蔚和君湄,她的目光变得凝重,扶着一旁的丫鬟翠源的手站起身,朝着她们二人走去。
君湄见到江阮走上前来,暗暗推了推兮蔚,兮蔚回过头去,见到她莲步轻移款款而来,眉心不由蹙起。
“妹妹身子不适,怎么过来了,”君湄站起身,对翠源沉声说道,“你怎么伺候你们家主子的。”
“姐姐不必怪她,是我自己要过来跟年福晋请安的,”江阮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听着直教人心中酥软了半分,只见她小心翼翼的福了福身子,向兮蔚行礼,“妾身江氏,向年福晋请安。”
“阮福晋客气了,”兮蔚站起身,“你我同是侧福晋,我怎能承受你的大礼。”
清风拂面,江阮额前的碎发随风吹起,露出她姣好清丽的面容,她的笑容一点点的从嘴角划开,温柔动人,“阮儿从未向年福晋请安,今日见到年福晋,是阮儿的荣幸。”
兮蔚对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听她微笑道,“怎不见四爷。”
“爷与几位阿哥在前厅议事,”兮蔚轻声说道,清眸流露出一丝不悦,难道现下她还念着和胤禛会面,一述柔肠吗,“阮福晋有事找贝勒爷?”
“这倒不是,”江阮连忙解释,笑道,又看向兮蔚,“当年在玲珑坊见到年福晋的舞姿,当真惊为天人,想不到年福晋的舞竟跳的如此出色。”
君湄疑惑的皱起眉头,只听兮蔚说,“阮福晋未出阁前,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是啊,如今阮儿怀有身孕,身子越发重了,只怕不如从前,”江阮低声说道,“不如年福晋国色天香,青春永驻。”
她这话的意思,是嘲笑兮蔚怀不上孩子了,兮蔚依旧不动声色,“当年怎不知阮福晋聪慧至此,今日一见,阮福晋的容貌姿色、聪慧过人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君湄的面容有些不悦,江阮素来在府中就是这样一句一句的对她冷嘲热讽,虽说抓不到她的痛脚,但这一句句的针对也让她心里不好受,如今居然来讽刺兮蔚,简直不知死活。
“年福晋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儿不明白,”她的一双清眸如呼清澈,潋滟着的波光哪怕看一眼都叫人心碎,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抵不过她的媚眼柔肠了吧,“阮儿只想着,若有机会能和年福晋切磋切磋舞技也好。”
“切磋舞技?”兮蔚冷笑了一声,“阮福晋别把自己当成舞姬,如今你是八阿哥的侧福晋,身份高贵,可不比从前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在讽刺江阮出身低微,只知道跳舞取悦胤禩,江阮依旧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当年年福晋嫁与四贝勒后,仍在玲珑坊上露了一手,震惊中人,怕是四贝勒对年福晋如此宠爱,也是因为年福晋舞技超群的缘故吧。”
君湄实在听不下去了,咳了一声,“翠源,扶着你们家阮福晋回座休息,站了半天只怕她也累了。”
江阮扶着翠源,慢条斯理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唇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也不多说,缓缓地回到自己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