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清冷的面容和冰凉的眸光都让兮蔚心痛难忍，她深吸一口气，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想让胤禛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他。

为何她不肯告诉他实情。

兮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何，难道是因为，她害怕被他羞辱，她害怕他会践踏她的尊严，她永远是这么骄傲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低头。

哪怕只有一刻。

胤禛见她许久不说话，冷笑了一声，“无话可说了？”

“我只有一句，”兮蔚抬头盯着他，拾起布条，“这不是写给八阿哥的。”

胤禛紧皱着眉头，“也就是说，你心里想着别人？”

“随你怎么说，”她侧过头，不想再去看胤禛的脸色，一双小手紧紧握着，不断的颤抖，“总之，不是八阿哥。”

“但愿不是老八。”胤禛站起身，不想再看她一眼。

“是谁又如何？”兮蔚冷笑，挑眉道，“你在乎吗？”

“你从未在乎过，那么，问那么多做什么呢。”

兮蔚接连说了许多，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把茶盏重重的砸在桌上，胤禛的脸色更加清冷，“年兮蔚，你什么意思！”

兮蔚也不说话，她不想和胤禛争辩下去，她很累了，从进府到如今，她和他之间何时平静过，只有源源不绝的争吵，她觉得疲惫不堪，又无可奈何。

她和他何时能心平气和？

“从你一入府，府中就风波不断，难道不是你的缘故？”胤禛站起身，双手负立，“一桩桩一件件都和你脱不了干系，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

“我从未想过害任何人。”兮蔚烦不胜烦的道。

“看来幽禁的时日，还未能让你想清楚，”胤禛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凌云阁好好呆着。”

“贝勒爷又要禁足我吗？”兮蔚似笑非笑道。

“禁足，怕是禁足你，你的心也幽禁不了，”胤禛依旧冷笑，“如若府中再生事端，再和你有关，年兮蔚，你以为年家能保你多时？”

兮蔚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他到底是恨她入骨了，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过。

胤禛离开了内堂，他不想再看到兮蔚，他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理由，毫无原则，他不知道对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为何在塞外发现她不见了，他会发疯的寻觅她，为何知道她心有所属，他会如此愤怒以及……心痛？

他怎会为这个女人心痛呢？

胤禛不由得冷笑了起来，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江阮，是江阮！

可为何每每面对兮蔚，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他分明是讨厌她的。

他分明对她毫无感情。

年兮蔚，究竟为何会让他如此。

胤禛当时不明白，很多年后他也不明白，与兮蔚的所有爱恨，与兮蔚所经历的一切，也许从未弄明白过。